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露骨放肆的目光,只盯着那白生生的玉手,仿佛春笋一般细致娇嫩,禁不住心神一荡,飞快地想去捉住,蝶舞却仿似不经意地适时挪开,她顺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亲自斟了杯酒,举杯淡笑道:“今日两位贵客光临天香楼,实乃蝶舞之幸,小女子在此借这杯水酒,敬两位一杯,还请两位大爷消消火气,化干戈为玉帛,坐下来继续享用美食,观赏歌舞。”
“好啊,你过来陪我先喝杯酒,这事就好商量。”玄衣男子邪肆一笑。
蝶舞微微一怔,面露难色道:“两位大爷豪气干云,都是我天香楼的贵客,无论与哪一位结交,都是蝶舞的幸事,为表小女子心中敬意,还需一位一位敬酒,可眼下两位,实在难分伯仲……”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灰衣汉子粗声打断。
“呸,就凭他?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他恐怕还在娘怀里吃奶呢!想跟老子争,先赢了我的拳头再说!”眼见美人对自己示好,又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扰了,灰衣汉子怒气再控制不住,脱口大骂。
苏漓目光微沉,这蝶舞姑娘态度不卑不亢,三言两语,看似平常无奇,却是巧妙地利用两名武夫之间激化的矛盾,引起这场骚乱,手段可不简单。这样一个慧黠灵气的女子,到天香楼来卖艺不免可惜。
玄衣男子脸色一沉,“那就看看谁的拳头够硬!”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于半空飞身一脚直朝灰衣汉子踹去,落地后身形疾速回转,直接就去揽蝶舞的腰。
灰衣汉子猛地将蝶舞一把拽到身旁,飞快后退避过这凌厉一击。
这一拉一躲之间,蝶舞已经吓得脸色骤变,本能地从灰衣汉子怀中用力挣脱,匆忙中却因用力过大,不小心踩中裙裾,身子直向后跌去,正摔在梁如月面前不远处。
地上跌坐的女子,支撑着身子试图站起身,一时没有察觉,地上散落着破碎飞溅的瓷片,一下扎进细嫩的掌心,蝶舞忍不住痛呼一声,嫣红的血,顿时染红了玉白手掌的边缘。
为何男人争斗,受伤的永远都是女子?
那血,染红的似乎不止蝶舞的手,还有脑海中被撕碎的记忆片段,苏漓心头微微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身畔的梁如月已经直接冲了过去,将蝶舞一把扶起。
蝶舞立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微红的眼眶泫然欲涕,楚楚可怜。
“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们!太欺负人了!”看到蝶舞掌心鲜血淋漓,出身名门的千金闺秀气得双颊绯红,语声尖亢,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