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打断了两人僵持的局面。纪忆看到刘凯丰,马上就打了个招呼:“我和何老师打过招呼了,要先回学校。”
“没问题,放心走吧。”副主编很痛快地答应着。
纪忆匆匆告辞,走出饭店,坐上门口候客的出租车。
她从酒店的旋转门走出去的时候,季成阳的视线就始终就跟随着,没有离开。
“眼神太有戏感了啊,” 刘凯丰笑起来,勾住他的肩,“成阳,我说你总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对方最近半个月始终充当着告密者的角色,随时给他转达这个小实习生的工作状态,“这大雪天怎么不送人家?这男女感情啊,从初高中时代就很容易开始在接来送往的过程里,你这么一送,再没事去接一接吃个饭什么的,就死灰复燃了。”
“最近身体不好,不方便开车,”季成阳保留了真实答案,“先进去再说。”
这晚,这些经常世界各地飞,只能在去同一地点出差、遇到相同的采访任务才能遇到彼此的老友们玩的很尽兴。季成阳离国这几年的经历,对所有人都是个空白,他似乎也没有欲望讲什么,只是自我调侃地说了句:“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情尽负,死生亲友。”
众人笑,嘲他人帅抢资源就算了,竟还学会了故作沧桑,真是不给广大单身男人活路。唯有知道他早年感情经历的刘晚夏,还有纪忆的上司刘凯丰听懂了他想说的话。
那晚,季成阳这个做东的人因为体力不支最早离开,幸好都是圈内的老朋友,有没有牵头的人在,到后半夜都能自High起来,也就没有引起公愤。
几天后,他回来的消息才算大范围在圈子里传开。
他这次回来的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告,自然引来了无数抱怨,其中也不乏多年老友、同事等等带来很多岗位邀约。很少有人知道他还在治疗期,连面谈时间都帮他约好了,季成阳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掉。
将近农历新年时,他终于出院。
刘凯丰特地提前给他打了个拜年电话,顺便告诉他小姑娘最近工作情绪很稳定,工作也吃苦耐劳,差不多快要签正式合同了。
“新年快乐,希望08年是个好年啊。”对方显然意有所指。
“新年快乐,希望08年是个好年。”
他挂断电话,又进来了一个电话,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有些意外。
“回来了?”电话接通后,这是王浩然的第一句话。
“回来两个月了,”季成阳简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