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加剔透漂亮,半干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吹,湿湿软软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睫毛似乎还沾着没有干透的水汽,整个人带着清隽蓬勃的少年气,又乖巧至极。
指尖勾着衣摆无意识轻捻着。
他心情忐忑地走到客厅,才发现让他忐忑的对象正在全身关注地玩游戏,界面上被他操控的人物身形灵活,抡着一把铁锤大杀四方。
“洗好啦?”
余惟迅速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后转头朝他看过来。
目光落在他宽大领口出露出的小半截锁骨上短短停滞了一秒,又迅速聚齐暖融清朗的笑。
若无其事地拍拍身边的位置冲他招招手:“快来快来,哥教你玩游戏!”
没有提起浴室里微妙瞬间的意思,他看起来已经将方才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并没有放在心上。
紧张的心情消散些许,温别宴放开衣摆,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呆久了,总会养成些说不出的默契。
他习惯性用最舒服的姿势窝进男朋友怀里,在他的指挥下下载好游戏,登录,手把手教他该怎么操作进战,脱战,捡物资......
一切似乎都跟从前没有差别,不过是他从看电影变成了和余惟一起玩游戏。
但不知为何,今天的漂浮在周围的空气就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它们顺着鼻息无孔不入钻进他们的胃里,开始升温,发胀,炸成烟花。
温别宴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从单纯玩游戏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只知道当他操控的游戏人物第九次死在草丛时,腺体被人轻轻柔柔舔舐了一下,再一下,最后珍而重之地吻住......
等他慢吞吞从晕眩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余惟面对面抱紧在怀里,唇瓣厮磨,气息交缠,吻得比以往每一次来得都要深刻,贪婪。
如果余惟能知道温别宴方才内心松懈的想法,一定会打着哈哈纠正他太高估他的男朋友了。
怎么会没有放在心上?
宴宴一声老公叫得他浑身的红细胞都起立列阵做起广播体操了,恨不得能立马下楼绕着淮清二环路跑上三十圈发泄一下满心的激动。
怎么可能没有放在心上?
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因为知道他会害羞,怕他不自在。
只是有一点没料到,那就是高估他的不仅只有宴宴一个,还有一个他自己。
当暖洋洋香喷喷的男朋友坐进他怀里,某些事情就不是靠定力就能压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