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睁眼,眼前模糊一片。
不远山與处有水声滴答作响,鼻尖传来阵阵草腥味。
迷茫不过几秒,他陡然想起来,有个神经病撞了他!
还说要和他谈谈!
谈就谈吧,弄迷药把他捂晕是想怎么样,大马路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现在在哪儿?
“醒了?”
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郁久一僵,缓缓转头。
白衣服果然不可能一个人把他弄到别处来,他抱着臂坐在一张破沙发上,身后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他所在的地方是个平房,有点像郊区废弃的小仓库,大门大敞着,外头是有人小腿高的野草。
水管从屋子外头伸进来,滴滴答答地漏水。
一首致爱丽丝,被劣质音响过滤掉一大半优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有种时隐时现的诡异。
郁久没有被绑着,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感觉脑子还有一点混沌。
“你到底是谁?”
“咯咯咯……”对方笑了一会儿:“我叫都宙,是从安的好朋友~”
天知道郁久是怎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那个波浪号的,真的很恐怖!
但是都宙?这个名字他听过啊……那不是青州那个,跟土地局长出去吃喝嫖赌,害得蔺先生的公司损失好大的那个经理吗!
蔺先生为了这事出差好多天,累死累活的,他看着都心疼,搞半天就是你干的啊?!
还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
郁久起先以为这个吃喝嫖赌的“都经理”会是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猥琐中年男。可现实远超他的想象。
这个都宙但就皮相来说,其实还挺好,属于清秀挂。
长得细皮嫩肉,硬靠西装撑气场,白色很适合他,但平白添了点青涩感,不像混商场的人。
至少郁久看着他是不怕的,他比较怕他身后两个黑衣大汉。
都宙也不管他有没有继续问,自顾自地说道:“作为好朋友,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所以把你叫来谈谈。”
今天他没喝酒,说话稍微有了点条理:“我查了你的经历,这你上次想必知道了。你要学历没有,要钱也没有,长得也就这样,谈吐阅历更是不用说……为了五十万嫁了人,你甘心吗?就算从安给了你股份,你也不能肆意挥霍……你不想要更多吗?”
郁久轻咳一声,摸了摸有点发干的喉咙:“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