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去看看他。
他们说走便走,沿着山路,很快便到了客栈。却见那客栈空空如也,早已人去楼空。
他们还很年轻,不曾经历离别之苦,但见那紧锁房门,却不住心头惆怅,泛起一丝别的感受。几人在门前待了一二时辰,见无人归,无人回,俨然已经关门大吉,便也不再等待。
索性天性活泼,很快又抛之脑后。怕再不出几年,那客栈之事,便彻底从他们脑海淡忘。
连那掌柜的样貌,怕都再难记起了。
……
三两孩童走后。又有走商客路过客栈,虽说正是过年,但总有远商客,为讨生计,或离家乡正远,赶不回去,仍在风尘仆仆,奔波不停。
他熟练来到客栈,想要入住,但见大门紧闭,忽是一愕,旋即又摇头失笑,沿着山道离去。
多少年来,这客栈冷冷清清,热热闹闹,但总有人经营。那走商客自祖爷爷辈起,便开始走商讨生,常走路线,客栈名字、价位、规格、年限,记得清清楚楚。
这客栈经营数百年,但却终有彻底关门一天。走商客一步三回头,尤是记得,上一年的这个时候,他敲响客栈大门。过来开门的掌柜,是一名白衣男子,嘴角浅笑,身上酒气似有似无。
当时他还曾想着:“又换掌柜了。”
……
李长笑折一枝梅花,向北而行,他不知媚三娘在哪,也不知媚三娘赌约是何。但只…他只需沿着路径,一路沿北而上,便定然能够寻到。
李长笑裹着棉衣,双手枕在脑后,口中叼着梅花,随他步子轻轻他,腰侧长剑一晃一晃,甚是惹人耳目。
他边是走着,边在沉思,是否走得早了,如今正是深冬,后山梅花开得正旺,说不得还可酿上几坛美酒,再是一边饮酒,一边上路。那才是妙哉乐哉。
但已走一夜,又懒得回头,便自走着。忽见地上脚印明显,有马蹄印、车轱辘印、脚步印,看来这小道不得安宁,纵然过年之际,又是落雪纷纷,行人赶路的人亦不算少。
李长笑不住又去想,在某一年间,孤身一人的媚三娘,也是踏上了这条小道。时过境迁,李长笑也不过孤身一人,踏上了这条小路。
雪越下越大,李长笑乌黑长发,被寒风卷得翻飞,他将梅花插入剑鞘里,倏而一笑,便大步挺进,顶着那漫天风雪,去寻某人,去见某人。
插入剑鞘的梅花轻轻摇曳,虽被摘下枝头已过一夜,却不见凋零枯萎。
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