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被逼急了,连妥协的话都出来了。
苏小眉一听,觉着他说的有理有据还有无尽的委屈!
她挺不好意思的,缓缓坐在床沿,想了半天,又甩出来一句:“南晨,咱活到这么大岁数,半辈子的操劳,是为了自己不错,但谁还不是为了孩子!”
“我不为!”司南晨闷闷不快地说。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
孩子是女人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小小的肉团子头一回受伤的时候,当妈的心里得有撕心裂肺一样的疼。
男人就是纯粹的体验派参与者,不是说父爱不深,他首先得付出,付出的越多就爱的越是深切,人就是这样的贱。而他的付出是可以有选择性的,毕竟挺十个月大肚子的人,并不是他。
在过去漫长十八年的岁月里,司南晨对司铖的付出,物质永远大于了精神。
这就导致了他极其想不通,苏小眉抽的哪门子浪风。
但他心里明白了,这事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不止儿子没了,连媳妇也没了。
第二天一早,司南晨就带着司铖一起出了门。
临上车的时间,司南晨扔给司铖一条项链,“那老头一会儿要是揍你,我也拦不住,戴上保命!”
这是一条金色的桃心型项链,司铖很小时候的照片,几乎每一张上都有这条项链的身影。
那个桃心型的吊坠可以开合,里头放置着两张司铖母亲的照片。
司铖打开那桃心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子很陌生。
他的亲人缘似乎一直很浅。他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项链没有戴,而是随意地缠在了手腕上。
杜清和被气的不轻,夜里发了一次哮喘,早起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等到司家父子来的时间,才缓缓起床。
司南晨和司铖等了半个钟头,杜清和才穿着厚厚的睡衣,拄着拐杖,缓步下楼。
才几日不见,司南晨觉得他这位老岳丈,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模样。
年纪大死脑筋,出了个昏招,伤人一千,自伤八百。
何必呢!
思及此,司南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暂时忘却了昨晚是怎么和他吵的架,还是恭敬地道:“爸爸!”
司铖坐在原处没有动。
杜清和深深地扫了自己的亲外孙一眼,刚想开口,一股子气冲上了嗓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司南晨赶紧为他抚了抚背,司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