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不动声息的慢慢走进去。
而后,找个椅子悄然坐下。
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远不近的看着她。
这种感觉,让他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心神宁静,甚至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些天接连不断的厮杀,仿佛在这一刻都被净化了。
“不要!”
突然,任沛珊一声惊呼,从桌子猛的爬起,直挺挺的站起来,呼吸急促。
这把陈长青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便是见她额头上已经是冒出冷汗,细碎的刘海都沾在了额前。
“做恶梦了?”陈长青轻声道。
任沛珊听到声音,猛的转过头来,当看到是陈长青坐在那时,顿时委屈的一扁嘴,小跑着坐进了他怀里。
“嗯!”她抬起小脸,委屈巴巴的点头应道,“我梦见你又被人围杀,满身满脸都是血……”
陈长青听得心神一颤,宠溺的笑着,伸手把她额前被汗湿的刘海揭起来,笑道:“傻丫头,我有那么弱吗?”
“我,我那不是被吓怕了嘛。”任沛珊嘟囔道,“对了,你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陈长青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分针已经转了大半圈,也就是说,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但他却说:“刚来一会,见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醒你。”
“唉,别提了…刚回来上班第一个下午,就接到几个少女离奇失踪的案子,忙了一天,半点头绪都没有。”任沛珊无奈的说着,揉了揉脑门。
似乎是刚睡醒,还有些冷,她使劲又往陈长青怀里蹭了蹭。
陈长青会意,便稍稍用力,抱得更紧些。
同时,悄然一股灵力涌入,替她暖暖身子。
“好舒服。”她像小猫咪一样,蜷了蜷了身子,惬意的说道,“要是能一直抱着就好了。”
陈长青闻言,怔了怔。
要是……
可是,注定不可能一直这样。
他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江省。
他要去京城一趟,去亲口问问陈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导致母亲刚一生下自己,就远走上界,就连父亲也在不久后失踪。
陪伴,这种在普通人眼里,可以轻易每天做到的事情,在他这种人眼里,是奢侈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趁现在,多陪陪她。
“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