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长青只是轻笑一声,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然后,拿起酒杯,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的晃动几下,吸嗅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酒不错,92年的赤霞珠,一瓶十好几万了吧,屠山,你不来尝尝?”
“好咧,”屠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屁屁坐那,“老大,这几年,血我是尝了不少,这么贵的红酒,倒是没喝多少。”
“……”
众人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喝着红酒,一次次的碰杯,一个个感觉脑子都凌乱了。
“这就是一疯子!”
“把魏家的婚宴搞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品酒!”
“他今晚死定了!”
“哼,临死前享受一下罢了!”
而此刻,魏家祖宅。
一个灯光昏暗的地下室前,魏永昌拿出一把拇指粗的钥匙,插进了铁链拴着的大铁锁上。
吱呀!
伴随着嘶哑的开门声,铁链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叮啷的撞击声。
踏!
他面色阴沉,踏步走了进去,在一个满头长发,脸色阴冷的男子面前停了下来。
“终于想起我了。”那男子声音嘶哑的说道,嗓音像是铁锹摩擦在水泥地上,令人听了极其不适。
砰。
魏永昌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黑色包袱扔在他面前。
拉链敞开着,里面露出一叠叠美刀。
“龙四,帮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以后你就自由了。”
龙四仰起头来,阴翳的脸上,双眼露出精芒,泛着冷笑,两边脸上的刀疤触目惊心。
“魏永昌,不……应该叫您一声义父才对。”
他说罢,哈哈狂笑几声。
魏永昌听着这刺耳的狂笑声,眼角抽了几下。
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龙四,这些年……魏家能成长如此快,你功不可没。”
“可你也知道,你手上沾了几百条人命,把你关在这里,不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吗?”
说罢,他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又道:“这几年,为了让你不至于寂寞,光是送进那间屋子里的女人,也有两百个了吧?”
“她们出去之后,没有一个不疯的,不也是我魏家在替你擦屁股?”
“所以,我魏永昌扪心自问,并不欠你什么。”
龙四冷笑一声,拢了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