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一分一毫的金银也不给她留下是因为徐国夫人抢先吞金自杀,看守她的人怕她也跟着死了,才特意搜刮的。
【圣人一定会想起我来的,一定会有人向圣人提起我的。】凌贤妃是那样的笃信。
整个屋子最牢固的一样装饰——门——被叩了两下,凌贤妃一惊,急切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才走两步又止住,重理了一下身上的装束。数日没有更换衣物,她已经十分狼狈了,仍然尽自己所能地修饰了一下。
凌贤妃低声问道:“谁?”
来人比她更小心,低声说了一句:“凌庶人?”
听到这个称呼,凌贤妃兜头被泼了一盘冷水,强稳住心神,悄悄趴着门板低声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来人比她还要心急,匆匆地说:“皇后娘娘让奴婢来告诉你,令尊令堂已经伏诛,二王虽不得返京、圣人也不看他们的奏本,却没有被追索问罪。两位公主也在安心学礼仪。都很好。”
【这叫都很好?】凌贤妃一跤跌坐在了地上,外面脚步声匆匆又远去了,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
【不!皇后居然安然无事?!!】凌贤妃旋即想到了重点,【她居然没有死?太子是做什么吃的?居然让杀母仇人如此逍遥?!圣人呢?居然就任由皇后胡作非为?!】
凌贤妃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很久,狱吏送来晚饭,看到她仍然坐在地上,将托盘往桌腿长了蛛网的桌子上一放,将凌贤妃搀了起来:“您坐在地上干什么呢?仔细别冻坏了。”
凌贤妃一把攥住了这个宦官的胳膊:“我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狱吏吱唔两声,凌贤妃将仅剩的一方销金帕取了来给他:“这个也不能说吗?”
狱吏左右瞄瞄,嗖地将帕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动作快得带出了残影。将帕子藏妥了,狱吏才说:“嗐,您也别太难过了,人都已经死了,难过也没有用了,好在儿女都还在。”
“究竟是什么罪名?”
狱吏念在锁金帕子的份上对她说:“与您的差不多,造符咒诅咒太子,直爱求媚而厌咒,哦,还有厌胜。又有攀咬坑害旧主,鱼肉百姓……”
凌贤妃愣住了:“什么旧主?”她单知道自家是乐户出身,可哪来的旧主呢?
狱吏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就是高阳郡王么?”
“他?”
“您还不知道呢?令尊年轻的时候,是在郡王跟前伺候的。”真是太惨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