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偷儿都叫收了手了。”
梁玉笑道:“这个话您昨天可没对我讲。”对阿蛮使了个眼色,阿蛮将驿丞请到座儿上坐了。
梁玉道:“我不过是个流人,您是驿丞,您甭跟我拘束着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成不?”
驿丞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您还没到,州里就已经放出话来了,谁都不许在您的面前惹事儿。您是要回京城的贵人,得叫您住得舒服了……”
大家都知道,这位是太子的亲姨母,还是硕果仅存的那一个,不能当一般的流放犯看待,得捧着、巴结着。驿丞也明白这个道理,流放跟流放之间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梁玉问道:“所以我请教您呀,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驿丞斩钉截铁地道:“他们昏了头了!这群杀千刀的!”
梁玉忽然问道:“两位夫人的饮食准备好了吗?”
“啊?”
“嗯?”
“好好!都好了。”
梁玉对阿蛮摆摆手,阿蛮点点头,轻手轻脚去取了一堆钱来。梁玉道:“还有小郎君,都要照顾好,我看你恐怕没准备我们回来的,这些拿去,好好备料。还有押送我的官差,也给他们好好安排好,要有好酒、有好肉。”
“哎哎。”
驿丞离开后,梁玉对吕娘子道:“好生奇怪,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吕娘子道:“我看他说出来的都是实话,也合情理。”
“等等看他问出来个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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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知道他这一行人马众多,需要驿丞去安排,向驿丞讨了一个会官话的驿卒权充翻译来审案。楣州的治所就在楣县,袁樵是新任的楣县令,上任县令已经走了,现在这一片就他最大。不去县衙而在驿馆里审案,只要他乐意,这会儿也没个御史来参他。参他,他也有话说。
将犯人一押,袁府的健仆权充衙役,驿卒做翻译,问道:“尔等何人,为何剪道行凶?从实招来!”
两个劫匪用力往驿卒身上看了看,认出他的服色,心道:这上面坐的这个小孩子大概也是个官儿。
“小孩子”袁樵沉着脸,道:“先打二十棍!”
自认是个斯文人的“小孩子”在“崔老虎”手下厮混,难免染上了一点习气。
“#%@#~!!!”劫匪喊了句袁樵不懂的话,从驿卒的表情来看,大概是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