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跟温潋在厨房,锅里的粥还热。
两人端碗坐到矮桌前,正吃着,盛栖大姑进来,问温潋昨晚睡得好不好。
温潋说:“很好。”
她没有假客气,有盛栖在身边,熟悉的气息伴着,睡在哪儿都安稳。虽然床板有点硬,没有她们家新买的床垫舒服,但没影响到睡眠。
“那就好,以后周末想回来就回来。昨天她二姑父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说话直,也就是提醒盛栖不能瞒她爸,不是不想你们回来。”
相比于二姑姑的性子,盛栖印象里,大姑姑作为长姐,果断又有魄力,人也明事理。
但大姑父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性格冷淡,只对余韬上心。对她的不在意并未让她不快,反而自在,她本来也不需要所有人来无条件爱她。
所以盛栖每次回来都在这边,二姑家去得少,以后恐怕更不去了。
既然那边怕惹麻烦,那就不去添麻烦。
回去的路上温潋才想起来,“成涓家离你家近不近?”
“很近,但她不在家,我就没带你过去。”老人家比较客气,万一再倒茶招待,她们俩反而尴尬。
车子驶出村子,到达宽敞的马路,盛栖跟她指:“前面那个路口拐进去就是我初中,当时很破,现在修得特别好看。”
又开出一小截,她像个导游一样:“那边有家小网吧,以前余韬最爱带我去。”
正开车的余韬耳朵没聋,当即嚷嚷:“说话负点责任吧。是我要去玩,你自己瘾大非要跟着,我们俩才结伴过去。什么叫爱带你去。”
他在“结伴”上加重。
“行行行。”
反正不管怎么解释,她的表哥表弟的确没带她做过好事,但在温潋面前给他点面子吧。
盛栖继续说网吧的事:“初中的老师不管,放学了管你干什么。但是一中老师太欠了,周末动不动组织清剿,挨个网吧进去抓人。我高一被抓了两次,写检讨,罚站,还要打电话给我奶奶。”
真不让人省心。
温潋也将枪口指向她,“高中总不是你哥带你去的吧。”
“不是。”余韬抢答:“她认识的都是狐朋狗友,那时候我就再三告诫过,我不陪着她,她自己玩也行,但是有三件事不能沾。”
“哪三件?”
“抽烟,纹身,跟人开房。”
盛栖记得清清楚楚,自满道:“我真的很听话,一件事都没做过。但余韬自己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