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坐在那里陪客人喝酒,林巧云和齐玉莹走上前要帮着招呼,陈太忠一摆手,“不早了,你们休息去吧……对了,咱们这儿,现在有帮客人洗衣服的业务了?”
“这个……”齐玉莹看一眼坐在那里的李行长,欲言又止,倒是于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插话了,“涂阳那个行长喝多了,吐得到处都是,连衣服也弄脏了,他要咱们帮着洗一下,昨天才送到清洗公司的。”
“原来是偶然的啊?”陈太忠瞥一眼李行长,心说你看你们都干得些什么屁事,“老李,你就捡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人吧。”
“哪儿有?”李行长听得就是苦笑了,心说那都是老高搞的,你不能一直把账往我身上算啊,“高行长以为这儿是宾馆,他是客人,那肯定就是上帝了。”
“他那叫放屁,”陈太忠正好灌完一大口啤酒,闻言打个酒嗝冷笑一声,“他就不说自己还是人民公仆呢,他对上人民、对上兄弟单位的时候,有这个觉悟吗?老李,你家保姆如果对你也是这副态度,你受得了?”
“喂喂,陈主任,我家没保姆,”李行长笑着摆摆手,心里居然隐隐有一丝痛快,是啊,那厮对外人倒不至于太嚣张,对兄弟单位那叫个狠——当然,关键是外人没求人行的地方,丫挺的想嚣张,别人也得认他呢。
而正是因为别的单位的人不认他,所以高行长对银行系统内部的人,也就越发地蛮横,不如此也显示不出他存在的价值不是?
不过,李行长想到楼上还有人在旁听,说不得他也只能站起了身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传到老高耳朵里,那又是麻烦,“我去看看高行长睡了没有,你们聊啊。”
“去吧,”陈太忠点点头,又抬头看一看大厅旁的落地大钟,侧头冲邓局长笑一笑,“这十一点半了,邓局你也休息去吧。”
“我不瞌睡,要等十二点呢,今儿可是圣诞夜,”邓局长笑着摇摇头,说实话,这话要是出自一个年轻人的口也还罢了,出自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里,多少还是有点怪异。
他既然这么说,陈太忠就不理他了,转头看向袁珏,“老袁,你们不是要欢乐今宵的吗?怎么现在倒回来了?”
“这也不早了,再晚就不安全了,”袁主任笑着摇摇头,一屁股坐到陈太忠身边,“圣诞节,巴黎肯定不安生,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总得考虑这几个丫头片子吧?”
“不是吧?”陈太忠喝了一晚上啤酒了,虽说啤酒这东西可以当水喝,但是喝得多了,思维也有些直来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