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十分不羁。
薄浔注意道他也是单耳打了耳洞。
“抱歉,方才——”
薄浔没等男人做完自我介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正烦着,没心情和陌生人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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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问出他的名字吗?”
“没有。他只说了自己不是职业模特,没接名片。”
“难怪,查了本省所有注册过的模特,都没发现踪迹,翻了公司过往投来的简历,也没发现他的身影。……既然不是职业模特,那他应该和这幅画的作者是认识的,从作者的名字开始查,这个,俞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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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闷热的展厅,回到空旷的广场。
寒风一吹,薄浔打了个哆嗦。
外套还在俞烬那儿。
他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薄浔漫无目的在广场上闲逛。
即便到了中午,雾霭还是没有消散,没有阳光,灰蓝的天色毫无渐变。
干冷的天气,呼吸时鼻黏膜都是疼的。
今天既然是来和俞烬约会的,那肯定要开心一点。未来的事情既然暂时解决不了,那索性就不想了。
毕竟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薄浔用目光环视着广场上的小贩。
看看有没有售卖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打算买一个,等俞烬和主办方谈完话出来逗一逗俞烬。
正搜罗着。
手机毫无预兆的响起。
薄浔以为是俞烬,满怀欣喜的接起电话。
“俞——”
“你怎么才接电话?给你打了一早上了,你是不是又把我新号码拉黑了?”对面,女人的声音咄咄逼人。
薄浔呼吸一滞。
这才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号码。
又是陌生的。
“薄浔?薄浔?喂?薄浔?”
“妈。您说。”薄浔忍着烦躁,好声好气道。
“薄国庆什么时候立遗嘱,说要把遗产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对面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遗产?
遗嘱?
薄浔有点懵。
瞬间,他反应过来不对,语气骤然焦急,攥紧手机大声道,“爷爷现在人呢?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