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烬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睫毛颤动,手不安的抓在被子上等待着回应。
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当然可以!”薄浔回过神,慌忙答应,半跪在地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了上去,他生怕用力过猛把人碰碎。
大抵是发烧的缘故,俞烬的体温很热,苦涩的艾草香很淡,手感有点硌。
感觉到对方修长细腻的手也回抱上背脊,脑袋很自然的搭在他肩上。抱得很紧,臂弯像是牢笼禁锢一样,比想象中有力的多,和瘦弱的身躯完全不符。
薄浔被勒的有些呼吸困难。
“谢谢你。”
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得意的笑意,呼吸拂过耳垂,薄浔不禁颤了一下。
好痒。
他下意识扭动,没想到背后那双手像狩猎的蟒蛇一样,顿时收的更死。
两幅胸膛紧紧贴着,心跳声此起彼伏。
十分钟过去。
拥抱没有半分松懈。
这种窒息感并不好受,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俞烬?”
“嗯?”带着鼻音的哑声有些慵懒,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不是说好可以抱一抱我吗?要反悔吗?”
“不是反悔……”
突然,病房门锁转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看见护士的影子倒映在墙上,薄浔赶忙松开抱在俞烬背后的手。
对方却没松开。
“喂,俞烬。”他小声提醒道,“护士来找你了。”
俞烬无动于衷。
护士走进来,看见眼前的场景,抱着记录版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睁的老大,缓慢的摸出口袋里的温度计。
俞烬又抱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转向背后的护士,“抱歉,我表哥突然来探望我,有点激动,没听见你来了。是该测体温了吗?”
“是的,测完体温打第三针。今天要把烧退下来,这样明天才不耽误你做康复训练。”护士听见是表哥,眼里的震撼感少了一些,整理了一下口罩的绑带,瞄了一眼跪在病床边的薄浔,“这是你表哥呀?”
“嗯。”俞烬回答的很平淡,接过水银体温计。
薄浔感觉到护士又朝他迅速看了一眼,像是笑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饱满的卧蚕特别可爱。
等待体温数据出来的时候,护士又开口道,“你们不愧是一家人,长得各个儿都好看,”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