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泡没多久的普洱。她品着这味道,心想:很好,他根本就不是反恐的,是搞刑侦的,连那么多罐子茶叶放在哪儿都是什么茶,全摸得一清二楚:“你怎么想起泡茶了?”
“口渴。”
其实是看她从回来就从冰箱找饮料,没喝过热水,特地给她泡的。
“你要喜欢喝普洱,”归晓被温热的水润了嗓子,倒是开心,“我明天去多弄点好的。”
路炎晨笑了声,见把她喂水喂挺高兴,在正事上也算互相领会彼此的意思了,也没再耽搁。将她的下巴捏了,去亲她,普洱的香气搅在口腔里,唇舌上。实践出真知,他如今算是能理解为什么每次有家属去队里,无论何时推开那些人的门,总能撞上突然从在床上腻乎亲热的一对儿——
呼出来的灼人气息就在她耳根子边上。
他将毯子掀开,毯子边沿的细穗撩得归晓脖子痒:“……困了都。”
路炎晨哂然一笑,将手摸上自己的皮带:“不想?”
……
归晓哪还有心思想他有多讨人厌,心跳得七七八八,语无伦次地应着:“想,想……”
……
再醒来,她裹着自己床上的被子睡在沙发上。昨晚折腾得狠了,死活不让路晨再动自己,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睡了整夜。撑着手臂起来,张望起身,人不见了。
包好的饺子在桌上,生的,压好一张纸条。顺便醋和辣椒酱也摆好了,归晓记得她家里的辣椒酱早没了,估计是他现去买的。
纸上的话倒是简单:去报到,晚上回来。路晨。
路炎晨过去的字她熟悉,如今再看这纸上的,倒像出自他人之手。当过兵的人大多会练练字,很多地方都有这种风气,个顶个的硬笔字标板,估计又是这十几年的变化。细微的,每一处都变了。
可“路晨”两个字却是实实在在的,落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