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划的?”
段斯辰沉默着没有回答。
林泊西也不急,涂过碘伏后便这样托着他的手,等着一会碘伏干了以后上药。
他仰起头看向段斯辰,“不记得了吗?”
段斯辰摇了摇头,“玻璃杯。”
他压低了声音说:“酒店提供的玻璃杯质量不太好。”
至于这个质量不好的玻璃杯,是怎么碎的,而这些碎片是怎么在段斯辰手掌上划出那么多道伤口的。
段斯辰没有细说,林泊西也没有多问。
虽然这个答案有些不尽人意,但……林泊西更怕的,还是段斯辰刻意的去用工具来伤害自己。
他一直清晰地记着段予桐说过的每一句话。
哪怕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抑郁症,在一切尘埃落定前,林泊西会把所有一切都纳入要防备的范畴。
上好了药,林泊西试着撕开纱布,除了使不上力以外,没什么太大问题。
林泊西把纱布放在掌心递给段斯辰。
段斯辰接过就想两手撕开,可满是伤口的那只手腕上一紧。
低头看去,林泊西稳稳地握住他的手腕, “拿剪刀吧。”
到时候为了撕块纱布,再弄的伤口崩开,反倒得不偿失。
原本床头就有一些小工具,可想着刚才段斯辰拿针管时的样子,想必床头柜里的东西都清空了。
段斯辰依旧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只是拿回剪刀以后却没有递给林泊西,“我来剪吧哥哥。”
“行。”林泊西没在这件事上和他争,展开纱布,在合适长短处比量了一下,“在这剪。”
‘咔嚓’
纱布应声而断。
段斯辰把剪刀和针管放在一起,显然,这些都是一会要拿出去的东西。
林泊西知道,他这是怕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屋里别说剪刀,原本摆在床头的镜框都已经消失不见,因为那个镜框的边角是尖的。
林泊西毫不在意屋子里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纱布在手上缠了几圈,除了五指处是分开缠绕的以外,把整只手都缠的严严实实。
伤口太多,已经顾不上挨个伤口包扎,索性整个包起来还方便。
纱布系上扣子,突出一块会不舒服。
林泊西便拿医用胶带在边缘处粘了小块,“纱布不能缠太久,过一会记得取下来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