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走入院中,这些天明华裳要看卷宗,基本全天待在明华章的屋里。明华章也不防备明华裳,甚至把钥匙都给她了,想看什么自己翻。进屋后,明华裳急吼吼脱下披风,快步跑去书案。
明华章跟在她身后进门,瞧见她乱扔东西的动作,低低叹了声。他俯身帮她捡起披风,仔细折好,换了外衣、鞋履后才不紧不慢走来。
明华裳趴在桌案上,笔下的画像已经画了一半。明华章站在侧方,看了一会,才说:“你画的是程思月?”
“对啊。”
明华裳蘸墨,继续在宣纸上泼洒挥毫,“不像吗?”
明华章默了下,看着上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墨宝,委婉道:“很直白。”
明华裳放下笔,掀起宣纸看,自己也觉得非常满意:“我也觉得画得好。我在成国公府待了一天,打听了许多程思月的事迹,保准画出了她的神韵。”
确实,画像上程思月的五官虽然歪歪扭扭,一言难尽,可是眉宇间有一股独特的气质。明华裳将楚君的画像拿出,和程思月并排放置,问:“楚君和前几案都缺少腿骨,而程思月却缺失手指,捕快说不是同一人所为,二兄你觉得呢?”
“荒谬至极。”
明华章在她身边坐下,说,“是不是同一个凶手要看手法特征,怎么能简单划分为身体部位?穷凶极恶的杀人案有很多,但取骨的只此一例,大理寺及刑部各位大人都同意是同一人所为。”
这个看法和明华裳一致,但她有一些小小的疑问:“楚君也是吗?”
明华章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其实明华章也隐隐有这种感觉,按明华裳对程思月尸体的描述,凶手能将手指的筋切断,完整取出指骨,怎么会在杀楚君时靠蛮力将膝盖骨砍碎呢?一个人的用刀习惯不可能变化这么大。
明华裳话没说死,只是道:“得看到黄采薇才能决定。国子监祭酒同意我们去问话了吗?”
明华章轻轻叹气:“未曾。”
“啊?”
明华裳意外,“都又发生命案了,而且凶手可能就在他们国子监,他还不同意?”
明华章对此也无能为力:“我检查完目击之地后,立刻就去拜访祭酒,但祭酒很愤怒,说凶手绝不会和国子监有关。至于黄娘子的事,更是一句不愿意多谈。”
明华裳啧了声,无法理解这种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