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万千情意,轻声询道:“小郎君认为如何?”
狄青全程就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地坐着。
听完之后,他平静地点了点头,犹豫着从解开鼓鼓囊囊的钱袋,在诸多歌妓的暗中打量下,掠过交子,掏出了零零碎碎的……一贯铜钱。
刚放在桌上,他又顿了顿,到底舍不得,果断收了一半回去。
只留下可怜巴巴的半贯铜钱,叫茉莉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身为这酒楼里,琵琶曲最为出众,姿色虽非拔尖,却也绝对当得上美人的歌妓,从能进包厢的贵客里所收到的打赏,就从没这么穷酸过!
狄青却不管她脸色变化,在按照‘规矩’,留下赏钱后,估摸着时间混得差不多了,再看一眼已是半醉、根本不顾上他的其他飞鹰营兵士,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
在几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中,他利索起身,大大方方地开溜了。
只在回兵营途中,眼看四下无人,他才抚了抚平静的胸口,释去眉间那一点纠结。
公祖的话,自是唤他什么都成。
但那几位歌女,分明是欢场老客,怎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冲着他一口一个什么小郎君,净来气人?
思及此处,狄青又忍不住皱了眉。
简直胡说八道!
他可不小。
——哪儿都不小!
陆辞头次放狄青出‘笼’,自然忍不住好奇一下后续。
很快便得知了,狄青仅去了一个时辰便已打道回府,还带着一身酒香混杂的浓烈气息,愣是板着脸搓了半个时辰的澡才安歇的消息。
兵士们在一场大胜后会去的地方,陆辞轻而易举就能想象出来:单纯饮酒都不太可能,十之七八要去烟花之地。
没想到狄小青的自制力超乎寻常,竟然没被迷个七晕八素不说,还早早就回来了。
莫非是私下里练了什么不得破戒的童子功,才这般定力,还习得那手超神的箭法?
——陆辞忍不住如此乱猜。
还没等他好好观察狄青个几日,狄青就火速拿由李超做主发的一些赏金,到城中寻工匠去了。
又过了几日,当终于将该总结的总结,该核实的核实,该上报的上报……一切忙完的陆辞,终于得空出来散散步时,就惊讶地发现,在兵营里照常训练的狄青,不知怎的脸上多了副颇为惹眼的青铜面具。
“你这是戴的什么?”
陆辞不禁将他唤到跟前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