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谨慎,乌鸦没有一次到达目的地,而是在三号线的某个地铁口下了车,然后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地铁口。
通道里行人摩肩擦踵脚步匆匆神情呆滞中带着着急不时的看时间,上班高峰也是低头族相对较少的一个时间段。
乌鸦灵活地在人流中穿行着,随着人潮往站台去。背了单肩包或者公文包的青年男女职业套装加持,再披上一件大衣,拉开距离都把焦点锁定在乌鸦身上。军方反谍部门的特工分成两个小组咬上了乌鸦。
在外面路边,房车指挥车靠边停着,依然是规规矩矩地选择了有临时停车位的地方停放,发动机怠速运转中。
安然依然负责居中调度,很快就接上了地下交通网络的监控系统,可以很方便的随时调出某个站点的某个监控头的实时画面。
刘卫红依然在指挥车上,作为指挥官,他的位置不是在一线。
看着监控头里,在人群中挤着上地铁的乌鸦,刘卫红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也在转移据点。
如果要跑,早在马莉落网的时候就会跑。在动手杀了阿东一伙劫匪之后,事实上已经频临暴露,乌鸦依然选择留下,这说明他轻易不会离开凌市。
排除了逃跑的可能,似乎就剩下一种可能——转移据点,或者说转移到更加隐蔽的安全点。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转移?
难道己方的跟踪小组暴露了?
看见刘卫红在闭目沉思,安然控制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如果跟踪小组没有暴露,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刘卫红突然睁开眼睛问道:“目标在高校区的活动路线录下来了吗?”
安然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录下来了!”
“打开!”刘卫红坐直了身体,尽量靠近显示屏。
安然很快调出监控录像打开,同时调出一副根据目标运动痕迹由软件自动绘制出来的路线图,包括在某个点经过了多少次,一层一层,一点一点,形成一个简单明了的示意图。
从进入高校区开始,半个小时内,乌鸦驾车三次经过航天研究所,而他的运动路线乍一看没有规则,实际上却是呈现出一定的态势,整体上看,路线画成了两个部分重叠的8字和0字。
基本上,她可以想象得出,内线极有可能把所需要传递的信息分散布置在上述路线所经过的若干个点上,用一种只有乌鸦才能看得懂,或者说只有乌鸦才能解开的密语,选择一种平常的显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