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玺光顾震惊了,没有想到此时的情景到底坏成了什么样子。
而心眼与云谋不相上下的简宁却猛地明白过来,云世子这是破罐子破摔,硬逼着云澜舟造反了。
他嘴上说的那些去颍州暂避,在这方白玉龙玺跟前,显得毫无诚意。
简宁也顾不上用虚影一样的身子照顾云澜舟,忙飘过来盯着玉玺看了许久,很是绝望地发现,这真的是大齐的传国玉玺,只怕是连皇帝的血迹都没擦干就被云谋悄默声地偷出来了。
太子登基之后确实可以假作恭敬,对外说将玉玺与皇帝的灵柩一起葬入皇陵,但大齐的玉玺乃世代相传,不会因为新帝上任就换一个玉玺,太子就算派人去做个一模一样的,可这流落在外的玉玺又该如何是好?若是有心之人,自然,简宁他们一行人已经就是有心之人了,若是他们拿着玉玺起兵,岂非是明目张胆地打太子的脸么?
甚至可以直接模仿皇帝的字迹,写一封传位诏书,谋反也反得出师有名,太子的屁股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了。
云谋搓了搓胳臂,不知为何,忽然觉着手臂有些发凉,明明也没有风啊。
他收好了玉玺,无奈道:“这是此前在御书房暗卫顺手拿出来的,他见形势不对,便抱着玉玺潜入密道,告知了我事情原委,我才痛下决心,与手底下几十个暗卫连夜出逃,我云谋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不屑于做那不顾苍生百姓的走狗,说句不中听的,私以为太子不配为君。”
八皇子震惊过后,闻言很是感佩又很是悲愤道:“堂兄高义,我大哥……确实不像话了一些,西戎来犯的紧要关头,他竟然想着挑起民乱浑水摸鱼,这哪里是不配为君,简直不配为人!”
简宁对八皇子这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性格五体投地,若是云谋不拿着玉玺出宫,也许太子碍着秦家军的势力,并不敢直接对云澜舟做什么,毕竟还有个镇国公盯着,太子怎么也得给云澜舟封个什么小王,赶去封地关几年,再下杀手。
这几年就足以让云澜舟缓过来,积蓄势力一举起兵了。
然而,云谋接下来的话却让简宁对此人的心性产生了一些恐惧。
“镇国公死了,军中秘不发丧,以免军心不稳。”云谋淡淡道,他提起这个跟他实在是毫不相关的人,没有任何伪装伤怀的必要,只略撩了撩眼皮,颇为可惜道:“以身先人,兵雄天下,到头来也是一捧黄土一把烟,无人祭奠。”
八皇子再次愕然,他从遇到刺客,拔剑迎敌,受人所救,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