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醒过来接受审讯才行。”
谢行低低应了一声,有些泄气地把脸埋在了手掌里。
到底会是谁呢,谁会这么恨哥哥,以至于出手如此狠决。
段原似乎有意想要绕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就探过身去问宋洋:“今晚你留在这里陪阿宁好吗?一会儿我把这两个小孩儿送回去还要去警局。”
宋洋刚想回答,一旁的谢行却是又急急地抬起头:“我想留在这里。”
本来段原想说今晚他已经在外面折腾太久了应该早点休息,但是看见谢行那透着点哀求的眼神,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就又收了回去。
算了,今晚就让他们自家人多待一会儿吧。
“好,正好阿宁的病房里还有一张陪护床,你可以睡那里。”
“一会儿我和宋洋去给你们买点日用品,瑶瑶,你必须要回家了。”
段瑶本来刚想张嘴说自己也可以留下帮忙,谁知道段原眼疾手快地拒绝了她。
“好吧。”她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道。
……
宁柯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以致于竟然梦到了上辈子时候的事情,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
在一个明明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是依旧难挨的夜晚,他孤身一人陷在VIP病房的病床里。
窗户半开着,晚风把亚麻色的窗帘吹得微微飘摆,能透过缝隙看见些许皎白的月光。
空旷的病房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只能听见各种连在自己身上的生命体征监测仪器滴滴的运转声,还有雪白墙壁上石英钟指针咔哒咔哒转动的声音。
自己则正偏过头死死咬着亚麻色枕巾的一角,拼命挨过身体里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
宁柯突然就想起来了这是什么时候,那是因为肿瘤发展速度太快,自己被主治医生勒令必须要住院的那段时间。
那时他每天都要输用来降低颅压的甘露醇,吃下一把又一把苦涩昂贵却又没什么大用的药片。
吃了饭也会吐出来,体重开始骤降,原本白净光滑的手背和小臂因为长期输液开始水肿,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最后只好开始用留置针。
他开始惧怕从各种可以反光的东西里看见自己的面孔,即便从前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长相有多么出众,但是好歹还是有血色,能看得过去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拒绝使用疗效更好但是依赖性也更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