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听邱哲说过自己有兄弟,据他所知,邱哲的父母离开得很早,他是被奶奶从小带大的,奶奶离开以后,邱哲就去了部队当兵。
“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猎风问道。
“我没有兄弟姐妹。”费南笑道,“不过我是被我父母领养的,他们是本地人。”
他虽然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可却没有去过中国,也不会说中文,更没听父母提过自己被领养之前的事情。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生父母是谁并不是特别好奇,突然之间得知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兄弟,这反而让他觉得非常突兀。
退一百步说,哪怕他们真的存在某种血缘关系又如何,两个在不同世界长大的人,这份血脉的联系早已在成长的进程中被切割断了。
猎风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是吗?”费南纳闷,“我怎么没印象?”
“当时你在马路对面。”
费南点头,拿起冰沙吸了一口:“话说你那位搭档,他现在在哪?”
“他离开了,我和他一起执行任务,当时和敌人交火,他死在了那场火拼中。”
费南若有所思地指了指自己:“所以你当时看见我的时候,以为我就是你的搭档?那现在确认过后,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猎风平静地说:“我其实早已经接受了他离开的事实。”
只是有时候,明知道有些事情是假的,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人类如此,甚至动物也不例外。
“你那天看见我的时候,我在这里干嘛来着?”
猎风想了想,说:“等人,当时你在吹着口琴。”
费南伸手往口袋里摸了摸:“今天那口琴没带来,不然可以给你吹一首。”
他笑着转过去,打量了身边的杜宾一眼,有些好奇:“话说你是怎么当上警犬的?”
猎风回答道:“自我有记忆起就被带到了部队。”
当警犬不是他的主观意愿,而是他生命中的一种被动选择与安排。
“那你呢?我听阿嬷说过BOPE的一些事迹,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加入?”
“因为我的养父母就是被毒贩杀害的。” 费南用平淡的语气讲述那段惨痛的家庭悲剧,“他们并没有招惹那帮家伙,只不过是深夜回家的路上误入了贩 毒帮派的地盘,就被对方残忍地枪杀掉。”
当时的费南还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