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这边却又另说,自从景王病重之后,身边依附的官员们都四散而去,留下的也都是些无用之人,这般来看,自己的前景还算是不错的。
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宁安公主,李和微微一笑:“裕王固然胜算大,但如今朝廷之中能说的上话的还是徐阶……而真正决定未来继承人的却是陛下。什么高拱、张居正,这些人现在都没什么用。”
宁安公主不由怔了怔,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和,轻声道:“以前只是觉得相公有些才学,今天看来竟然对这些也十分在行。”
李和神色微变,二人虽说立场都在景王,但目的却是不同的,自己表现的太多,倒是让对方起了疑心。
于是他忙摇头道:“之前与王锡爵等几名书生闲谈之际,倒是聊到过这些……还别说,二位却是精明无比,很多问题都能洞悉问题关键,让我豁然开朗。”
听着丈夫转瞬之际,又说起这些空洞无谓的话,宁安公主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欣然道:“既然如此,相公就多拉拢他二人。”
……
走出驸马府之时,沈无言便看到跪在门前的那门童。
走上前去,便想通其中根源,于是忙将那孩子扶起,淡笑道:“只是摔了一下,又没有摔死……用不着你偿命,别害怕。”
大概是跪的太久,童子几次都没有站稳,只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忽然听到这句话,紧绷的神经瞬间便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的意思是,不怪罪小的了?”
沈无言忙苦道:“你个孩子,我何必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怕公主责怪,那边我已经替你说好了,就说是开玩笑的,你可别说漏嘴了。”
门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忙道:“多谢公子……公子下次再来,定然不会再这般了。”
沈无言将门童抱到门槛前坐下,轻笑道:“下次来定然不会这般着急……得了,我也要走了。你先在这歇着,自己揉揉腿。”
……
走出驸马府,沈无言便看到等在门前的一辆马车。
刚走近,马车的帘子便掀开,探出一名中年人的脑袋,那人向着沈无言一摆手,轻笑道:“刚来京城,就攀上了驸马,沈无言就是沈无言……。”
“校长……不,现在该叫阁老了……高阁老,许久不见,又胖了一圈。”看着马车内的高拱,沈无言不由笑了起来。
这若是放在以前,高拱定然要气恼无比,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