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说,我是个好人那一刻。”
“那一刻,我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勇气,去承认我做过什么。然后,就是在刚才,你说你喜欢我,我是个好人。”
赵楚楚笑,但片刻,她又有些失落:“可惜,你还是骗我。”
“你为什么非要别人承认你才站出来呢?”
叶念文听着她的话,难以理解,“你错了,你弥补,认罚不是应该吗?!”
赵楚楚听到这话,她慢慢冷静下来。
她看着叶念文,有种彻底放弃自己的麻木。
“叶念文,”赵楚楚声音很轻,“把我当个人吧。”
“不是所有‘应该’,人都会去做,你口号喊得这么漂亮,那么当初,”赵楚楚凑近他,“你姐更应该报警啊,你为什么不让她去报呢?”
“你也是个人,不是吗?”
*** ***
“那时候高二刚结束,他考得还不错,”在张勇耳机里叶念文声音断了的片刻,杨齐羽看着窗户外落在窗台上的鸟雀,说起当年。
张勇心知叶念文是不打算让自己知道这段对话,他干脆就放宽心,等着叶念文回来商量。
毕竟,这是叶思北的案子,叶念文不可能不利于叶思北。
他干脆端起茶杯,靠在沙发上,听杨齐羽说往事。
“放假前,我让他拿成绩单回去给他爸看看,他还和我说,他爸不会管的,只要不烦他爸妈,他爸妈不会在意他。”
“然后就是那个暑假,他突然在半夜给了我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一直哭,最后哭嚎着和我说一句,他对不起他爸,他该死。”
“我去找了他爷爷,才知道他爸死的事情,”杨齐羽想着过去,有几分伤感,“之后听说他们村里闹得很厉害,去工地堵了很久,他爸的棺材一直放在工地门口,他想把棺材抬回去,觉得闹归闹,至少让他爸先入土为安,但没能成功,他妈打了他,让叔伯把他拉回去关上。”
“他们太过分了,”张勇皱起眉头,“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吧?”
“十七八岁吧,”杨齐羽喝了口茶,“他打小没人管,他妈对他其实也没多大感情,也就他爷爷管管他,但他爷爷人老了,当时的情况,护不住他太多。”
“后来赔钱了吗?”
“赔了,五十万,”杨齐羽嘲讽性地笑了笑,“我听说村里专门还开了个会,把这钱分了分,最后落到他们娘俩手里的,好像十万都没有。他爹下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