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躲猫猫,实在是不修理不行。
把他埋到地里,好好的修理,来年长出来的新的他,才能合她的心意。
关外七十里,有客栈祥来。
方圆七十里仅此一家。
这祥来客栈起先不过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土地庙,大概是半年前,那三层的客栈,就好像是一夜之间从天而降。
荒庙是怎么成为客栈的,无人知晓。
什么人脑壳儿坏掉了,才会想起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建个客栈?会这么问的可不止一两个,每每碰上了这样的客人,客栈的掌柜也只是憨憨一笑,仿佛“脑壳儿坏掉”的并不是他一样。
当然,那只是一句戏言。
祥来客栈的生意一点儿都不比关内的客栈差,很快就成了来往客商必会停留的歇脚地。
客栈一共有十七个房间,不,其实应该是十八个。不过,客栈第三层最东面的房间,据说从客栈开业的第一天,便被一个富家公子包下了,一包就是一整年。
没人知道那富家公子是不是也脑壳儿坏掉了,才会想起在这荒芜的地方常住。
更没人知道那富家公子的模样。
鸡叫三遍,富家公子从半梦半醒中彻底醒转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翻个身,嘟囔了一句:“一定是那个丫头又想我了哩。”
歪在小榻上的大中没敢言语,只敢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位,怎么还分不清什么是想,什么是骂呢!敢情,这是打定了主意,自己骗自己。
大中说的对,实际上也不对。
从前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个什么滋味的他,往后也不会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滋味的他,是不明白相思当中的蹊跷。
男女之间,只要牵扯上了那个“情”字,骂就是想……不想又怎么会骂呢。
好吧,好吧,别管是想还是骂,总归是有人在惦记。
清醒的不得了的元亨,也在惦记着玉宝音。
想想也不知她走到了哪里,还要多久才能到祥来客栈,想快点见到她,又不想她很快来到这里。
他的矛盾,将他自己困扰的不行。
想的心疼,又偏偏不能自己跳出去。
过往的那些日子,他已经不想再提。
这个“过往”,不仅仅是他“失踪”的这些时日,还有在长安的那些岁月。
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