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的。来了上海两年多,依旧不习惯裹着很厚的衣服,缩在位子上听课。
她双手互握着,自己给自己取暖。
他的板书写的很漂亮,自己小学时也狠狠练过字帖,认得出这是瘦金体。那时候只觉得这种字体看着畅快淋漓,别有一种韵味。
喜欢写这种字的人,也大多是锋芒毕露的。教字的老师曾说过这句话。
可是。
他和锋芒毕露没有任何关系。
此时他就这么右手斜插在裤子口袋里,左手虚握着白粉笔流畅地写下一行中文,同时用英文讲述着今天的引言。顾平生是这学期所有老师中,唯一肯双语授课的,就连那些日本回来的老师,也坚持用生疏的英文写板书。
其实,学校高考招生时就很注重英文成绩,到大二结束,班里只有3个人还没通过英语六级。他完全没必要为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如此麻烦。
可就是这些细微末节处,他总是思虑周全。
“刘义,”他完成今天课程的引言,转身看向班长,“沈遥呢?”
班长憋了半天,回头看童言。
童言宿舍里的几个,都是逃课达人。星期五大多都不在,谁知道今天又去哪儿了?
“顾老师,沈遥校乐团排练,请假。”童言硬着头皮说。
其实,沈遥是翘课,和一众狐朋狗友开车去千岛湖过周末了。
“王小如呢?”顾平生的声音很平淡。
“王小如……家里忽然有事,也请假。”
王小如则是新换了个校外男朋友,说是昨晚有什么party能看到偶像徐静蕾,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的眼睛,扫视了教室一遍,很快辨别出了旁听生和本班学生。
“文静静也没有来?”
他又在看她。
这次连旁听生都开始低声议论了。
童言握着笔,又不能躲开他的视线,明明自己是宿舍唯一来上课的,却成了众矢之的……她觉得脸有些烫:“文静静生病了。”
她真想强调,这个是真病了。
“下周一让她们三个人去一次院办,我的办公室。”他依旧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