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有一颗拐枣树,还有一棵枣树,这都是耐干旱的树木,之前还活的挺好的。可如今呢,这几棵树的树皮都松了。
这是冻得?
大娘就哭,“我这把岁数了……都没见过把树皮给冻的爆开的……”
行了!赶紧回吧!在外面这么嚎,吃了一肚子冷气,该难受了。
林雨桐回来的时候,四爷和巴哥裹着大衣站在院子里,隔壁的声音想来是听到了。
四爷都没见过,还问桐桐,“树皮冻掉了?”
桐桐拉了他去门口,门口是盖房子的时候杨先河他们给移栽来的香椿树。这玩意的树根特别爱繁殖,所以这树村里多的很,盖房子的时候给这边挪了一棵。不大,长的跟长平的小胳膊那么粗。平时进进出出的,也不甚在意这玩意。林雨桐跑出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刚才大娘一说,她回来的时候就看了。
可不是吗?
树皮都被冻掉了。
冻破皮这话,真不是夸张,那是真能冻破皮的。
没被旱死的树木,被这么一冻,死了。
年纪大的人,扛不住这样的天气,每个村都陆陆续续的有老人去世了。可这土冻的呀,愣是挖不开一点。怎么办?有棺材的就那么安置在棺材里。便是火葬,也没那么些柴火。
没棺材的,用席子卷起来,捡些石头,用石块垒一个墓穴,先这么在乱葬岗子安置上,以后再说吧。
天冷成这样,之前运的粮食可以的存一些,如今都抓紧发到各县手里,千叮咛万嘱咐的,掐着粮供给,这中天气,运粮怕不及时。
果不其然,一夜大雪呼啸,雪下了有多厚呢?反正门被封住了。杨子用他的身高比划,“这得有一米多吧。”
是啊!这遭瘟的天气,竟然落雪了,这么大的雪,路不通了,就是山上的人也下不来了。
杨子还乐观呢,“这雪一下,就不旱了。”
老吴和栓子奶奶是有了年岁的人了,见的多了,两人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呀!
这中气温,雪不等溶化,就不见了,地该是干的还是干的。
小桐就说,“阴坡的雪一般都不溶化,反正慢慢的雪不见了,但地还是干的。”
对!就是这样。
“要是有水窖就好了,能存水。”杨子是真不甘心,每个屋子的炉子都点着呢,他用铁盆放在炉子上消雪,雪溶化成水了,他兴冲冲的给泼在菜园里。他想着,这水把雪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