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你在等我吗?”
“我一直都在等你。”
甄文君脸上热度有些升高,二人这一番来往的问话和回话间分明是浓浓的思慕之情。卫庭煦本坐在四轮车上,披着毯子,因为移动四轮车时毯子从肩头脱落,连带着将里面的中衣襟口也外往松了些,可以明显看见她温润如玉的锁骨。
甄文君上前将毯子重新拢好,用余光溜了一下站在斜后方的阿竺,阿竺很快会意,微微鞠躬道:
“女郎、夫人晚安,阿竺这便下去了。”
“阿竺姑姑。”临走时卫庭煦问她,“黄二郎可回来了?”
阿竺没想到甄文君问完卫庭煦又问,不知这两人奇怪的默契所为何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还未回来。”
“嗯。”卫庭煦点头道,“他不会回来了,劳烦姑姑去向后门的士兵大哥说一声,后门可以关闭了。”
“是。”
阿竺下去了,甄文君进屋将门关上,对卫庭煦一笑:“方才我也问阿竺姑姑那黄二郎的事。”
“你也发现了?”
“嗯。”
卫庭煦推着四轮车来到铜盆边,用帕子沾了些水后一点点将脸上厚厚的粉给抹去,一改先前惨白的脸色,露出些健康的红晕。
“我一直都有按照你开的药方好好吃药换药,双腿也有适当活动。没有下地,就像你说的坐在四轮车上抬抬腿。觉得腿伤好些了,正想要问你能不能下地走走。”
卫庭煦这几句话中带着难得的温顺乖巧,让甄文君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我先看看伤口。”
“嗯。”卫庭煦将裙摆撩起一些,甄文君脱去冰冷的铠甲搬来交椅,将卫庭煦的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仔细查看伤口,轻捏各处问她感觉,再让她动一动是否有痛感。
“弯曲时有些痛。”卫庭煦抿着下唇,在忍痛。
“哪里痛呢?”甄文君就像问询个小孩似的,声音很轻,好像稍微大声一些就会震伤卫庭煦的伤口。
“就是伤处。用了你开的药敷过之后愈合得特别快,但一弯曲还是会痛。”
甄文君把她腿放好,去木柜里寻她放在这儿的银针:“我用银针为你疏通经络,会有一些刺痛感,理应不会太疼。要是疼了你一定告诉我。”她特意交代,“千万别忍着。”
“好。”
甄文君看了眼木盘之中一口也没动彻底冷掉的食物,将其挪到一边,点了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