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观察我?”甄文君讶异,本以为寒河孤舟那一次隔着垂帐的相逢是她们第一次相遇,没想到竟比这更早。
甄文君天赋异禀,只要刻意记的人即便过了几年依旧不会忘记,更何况卫庭煦这张脸,别说是记忆好的人见了,就算是记性烂的人想要忘记都不太容易。可想而知当初卫庭煦一定是躲在很隐蔽的地方观察她,没让她有一点儿发现的机会。
“我要确定你是怎样的人,确定一些事情之后才敢把你引入局中。不然布局才到一半你突然失控,危及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性命。”
“确定我是否是个重感情的人,确定我是不是能被你拿捏。”
卫庭煦并不否认。
“所以你在暗中观察了我多久。”
“神初五年年底一直到神初六年,我一直都在歧县。”
自拆穿卫庭煦的谋划,亲手杀了方怀远之后,两人关系决裂了一段时日。之后因为利益相关,明面上的互动和私底下的暗涌都有不少,如今卫庭煦将她阿母救下还给了她,她才发现她们二人这是第一次放下城府,跨越了裂痕,坦诚地提及过往之事。
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愤怒了。
她问自己,若是卫庭煦死在了燕行,她会开心会快乐会觉得大仇得报吗?并不会。她只会痛苦悲伤,余生都感到遗憾不已。
“神初五年,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是什么样的?”
甄文君再开口时所说的话出乎卫庭煦的意料。
还以为她会沉默很久,想到很多过往之事心中不畅,没想到她语气这般轻松。
“那时候的你,又瘦又黑就是个小不点。放到人群里一点都不醒目。”
“……”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不点能成为今日的大将军。”
甄文君打趣道:“我怎么记得我从小到大个头都比别人同龄人高一截,你别是认错了人。”
“怎么可能认错。那一整年我都在观察你。你所有的小习惯我都了如指掌。”
甄文君忽然想到一点:“莫非歧县难民入城也是你的计划?”
她这番话逗笑了卫庭煦:“你真当我无所不能?歧县的难民入城是谢随山愚蠢所致,别怪罪到我头上。”
甄文君哈哈笑:“就算之前是谢随山愚蠢所致,之后你算计我和我阿母却是真。”
“那便是你我两家的恩怨了。说真的。”卫庭煦回头盯着甄文君,极为认真道,“你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