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要见你的人哪个不得提前一周预约?就算预约了也不一定见得到。”
谢昀呈:“……”
无语凝结。
“两分钟后到。”
他挂了电话。
谢昀呈到了52楼,下电梯后远远看到窗口站着个笔挺的男人,走道尽头光线暗,又背光,他一下没认出是谁。
张伯认出谢昀呈,他走了过去。“谢总您好,您是不是提前跟星遥预约了?”
谢昀呈这才看清是季星遥的司机,当初在庄园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他反问:“怎么,不预约就见不到了?”
张伯委婉道:“星遥在忙,有什么事我代为转达。”
谢昀呈没搭理张伯,抬起的手还没落在门板上,门从里面打开。
刚才他跟张伯的对话,季星遥听得一清二楚。
今晚她穿了件蓝色渐变针织裙,像晴空碧蓝的夜晚。谢昀呈多看了眼,随后跟着她进画室。
门关上。
张伯打开手机,把画室里的监控打开。
季星遥给他倒了杯白水,“谢总今晚还要买画?谈生意的话我能抽出点时间。”
谢昀呈瞅着她,“你跟你客户都是这样开场白?”他下巴对着茶杯扬了扬,“也是这样,只给杯白开水?”
季星遥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我从不怠慢对张伯有礼貌的客户。”
这是内涵他对张伯傲慢无礼了。
谢昀呈将风衣纽扣解开,“我就是没让张伯代为转达,怎么就被扣上了没礼貌不尊重人的帽子?”
季星遥:“因为你觉得张伯只是个司机不配替你传话,你骨子里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管到哪都是别人热情迎接,也从没遇到过要见一个人被个司机挡在门外。”
谢昀呈竟然无以反驳。
从来没人跟他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更没人因为一点小事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至于她说的他骨子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许吧。
季星遥给自己也倒了杯温水,“我当时不知道你在楼下,以为你打电话跟我约时间,我正好看到就顺便接了。”
潜台词,要是知道他当时就在楼下,电话都不会接。
谢昀呈无言,也懒得跟一个女人呈口舌。
季星遥接着道:“谁都不能不尊重张伯,包括慕靳裴。张伯在外人眼里只是个司机和保镖,对我来说就是亲人,他跟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