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捣蛋,我爸妈就联手收拾我,他们配合得可好了,我爸负责打,我妈负责骂,每次收拾完我之后,他俩关系就特别好,我偷偷听到我妈对我爸说,‘林武峰,我在对林栋哲的阶级斗争中对你产生了新的爱情’,你听我的,你只要放开了调皮捣蛋、成绩下降,庄叔叔就回来了,这招绝对灵。”
林栋哲说得无比笃定,庄筱婷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庄图南听得都精神一振。
庄图南取笑小跟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林栋哲打了个响指,大言不惭地接受了庄图南的赞扬,“过奖,过奖。”
庄筱婷点了点头,谢谢林栋哲的安慰,起身和哥哥回了屋。
庄超英心中的怒气和怨恨在小女儿的眼泪中慢慢地消融。
他只觉得自己像一团软泥,发不出火又提不起劲。
庄超英躺在办公室地铺上,失眠了整整一夜,他反复回想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庄筱婷抓住他的胳膊嚎啕大哭,庄图南端着两个饭盒,静静地站在一旁。
庄图南黑瘦了一些,似乎还高了一点点,但这一切都还好,让庄超英倍感惊心的是,庄图南看向他的目光很冷静,甚至还隐隐带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庄图南的镇定和冷静让庄超英无可抑制的感觉到了陌生和几分他不愿意也不敢承认的恐惧。
第二天,庄超英趁着黄玲上班时间回了一趟家。
庄超英推开院门,禁不住大吃一惊,原本方方正正的小院像是被人拦腰砍了一刀,凹进来一大块,小院原本的面积少了一大块,菜地没了,但右侧围墙向外扩了出去,原本堆在小院左侧角落的煤堆和自行车平移到了右侧多出来的一块不规则的空地上。
庄图南和庄筱婷同时从东厢房里迎了出来,连林栋哲都一脸喜色地从小房间跑了出来。
庄图南先喊了一声爸爸,然后立即解释了小院变化的缘由,“妈妈和林叔叔商量一下,让出了小院一块儿地,让周青和她妈妈盖了一间房,再把右边的院墙向外扩,重新砌了墙。”
庄超英很尴尬,“都是林工干的?爸爸一点力也没出。”
庄图南善解人意地安慰父亲,“地是林叔叔带我们夯的,墙是房管科砌的。”
庄图南又补了一句,“爸,你放心,我一直在复习,只帮了几天忙,而且只是晚饭后干一会儿。”
林栋哲大声补充,“小巷里好几户人家受了启发,他们也盖,好几家都盖好了。”
庄超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