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个杂碎便是什么抗击兽潮的先遣队了?敷衍!太敷衍了!那女帝便是这么看太安城的?”
跨坐在鹿蛊兽上,青年扬着马鞭指向为首的刘疯子、常笑、猴子等人。
鞍座上的他,俊朗面容泛着光,身上的袍服有金线穿织成的云纹点缀,加之旁侧十数位蛊师随从的衬托,让他更显贵气逼人地位显赫。
相对来说,因为职责所系而赶早出发的先遣队,就像是一群泥腿子。
“方少别激动,太安城处在边境,向来不被燕国看重。至于这先遣队吗,不过是一群用来吸引兽潮的活靶子,可不是大燕的精锐。”
方少的护卫伏在蛊兽背上,半阴半阳讥嘲着。
“唉,此言差矣。”
另一人轻慢的扬了扬鞭子,斜指过来说:“正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先遣队一无军容,二无气魄,也是大燕军队的真实写照了。”
“是极是极,大燕军早已不复往昔,现在那女帝能掌握的,也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方少冷笑连连,眼里精光直冒,足以看出野心勃勃。
太安城下很多人被方少的笑声吸引住了,但认出那恣意嚣狂的背影后,又默默把注意力收回去了。
方少有侮辱女帝的嫌疑,传出去会惹来女帝的怒火。
可在女帝的惩处到来前,告状者知情者会先一步死无全尸。
即便人们听的清清楚楚,但也没人敢说什么,都很怕惹了土皇帝而引火烧身。
“惹不起惹不起,这人来头很大。”
郑勇惯例躲在李长生旁边,还向刘疯子抬了抬下巴。
李长生转过头去看,理解了郑勇的意思。
刘疯子被世家权贵指指点点竟然没有发飙!
按照刘疯子往昔的行事作风来看,一刀一个砍了烦人的苍蝇才对,不该是到现在了也没亮出锯齿金吾。
正在这时,半张脸被刀疤占据的徐达,抢在刘疯子之前站出来表态了。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这般诋毁陛下!你们今日阻我先遣队去路,口出不逊,已是犯了大罪!当以冲击军阵论处!”
徐达单手扣在腰间蛊袋上,做足了出手前的架势。
“嘶!徐达?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郑勇是一脸的惊奇,徐达绝不是冲动易怒之人,更不是喜欢越俎代庖,多管闲事的人。
李长生也有些困惑,他有一百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