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安静听着,等屈少司说完,他才开口:“我不认为那个女人无辜。”
揉好淤青,陆越穿回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她没有拒绝,却也在默许,还是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是杨明岚,另一个孩子就是屈少司。
屈少司嘴巴微张,半天才恍然大悟说:“所以她也是在装傻充愣?!”
陆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难不成你还觉得她无辜?”
“也不是无辜,就……”屈少司支吾半天,垂下肩,小小声吐槽,“原文又没写她的心理活动……”
陆越没听清:“什么文?”
“没什么。”屈少司摇头,见陆越穿好衣服,他又想起一件事。
“陆总。”他眼神四处乱晃,就是避开陆越不看,“你平时上网吗?”
“很少。”
“很少是多少?”
陆越眉峰动了动,他瞥屈少司一看,发现他后脖那一片全红了。
屈少司自己都不知道,他害羞时后脖子会出卖他。
陆越思索了三秒,上网,害羞,社会主义兄弟情?
看来屈少司是上网搜索过社会主义兄弟情,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屈少司脸皮是真薄,稍微逗逗都会大红脸,要是知道他早知道这个形容的意思,怕是能几个月和他避不见面。
陆越假装一无所知:“就是除了查资料不上网,怎么?最近网上有大新闻?”
屈少司总算放下担心,他悄悄松了口气,摆手说:“没有,我随便问问。就是上网伤眼睛,陆总继续保持这个良好习惯,很棒!”
—
陆越拿到车钥匙就走了,到地下停车场,他接到一个电话。
“陆总,您让我跟的那对男女后天要去罗佛的画展,那个女人对罗佛新作《真爱》似乎很有兴趣,想拍下这幅画。”
陆越坐到驾驶座:“我只听确定答案。”
对面呼吸明显急促了,才小心翼翼回:“胡颖从高中起就是罗佛的粉丝,她和她去世的丈夫就是在罗佛的画展认识,我确定她这次想拍到《真爱》。”
陆越挂了电话,他盯着前方的漆黑,半晌后冷冷勾起唇角。
他其实离开临山市那天,就已经找人去查屈洪涛的底了。
知道屈洪涛有一个红颜知己,却漏掉了红颜知己的儿子,竟然被屈少司喊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