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优雅,坐久了也实在难熬,徐澈等人尚且受得住,夏侯沪却有些受不了了,当即就躲到车上去取暖。
但若是因此以为他万事不管,当甩手掌柜,那就大错特错了。
此行会面,夏侯沪本来就是正使,即便他什么也不做,只要会谈顺利,首功就还是他的,这是谁也抢不走的功劳,所以他很放心地将差事丢给夏侯渝,自己则溜之大吉。
但他一走,现场氛围反而越发缓和下来。
夏侯渝虽然是齐国皇子,但对徐澈和顾香生而言都不陌生,只见他朝二人露齿一笑,开门见山道:这趟差事我是副使,六郎方才在,我不好越俎代庖多说什么,不过咱们是老jiāo情了,我不妨将话敞开了说,陛下那边的确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平,而邵州则是拿下南平的最后一道障碍,所以夏侯淳才会被撤换,改换夏侯沪过来。他的脾性,你们也略知一二了,喜好风雅,不似夏侯淳那般bào躁,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至于让邵州重蹈易州等地的覆辙。”
徐澈沉声问:如果我们不肯和谈,抵抗到底,会如何?”
夏侯渝:不如何,齐君虽爱才惜才,可归根结底,依旧是个杀伐果断的帝王,若是邵州不肯投降,那下一步他就会将齐国宿将调过来攻城,藏没了虽然可惜,但于齐国来说,也不是损失不起的。”
这番话虽然冷酷,可也是大实话。
徐澈和顾香生相望一眼,前者叹了口气:我们只希望邵州军民能够得到妥善安置,不能让夏侯淳那种嗜杀之人来掌政。”
气节固然重要,却不能让全城人陪着他们一块儿死,再说南平那个昏庸的朝廷早就撑不住了,邵州独木难支,就算顽抗到底也无用。一个国家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当臣子的有骨气,当皇帝的却是软骨头。南平国小势弱,立国至今,能够在qiáng国的缝隙中存活几十年,也算是够本了,总归一句话,气数已尽,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