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胳膊,看着他过度疲累而导致通红的眼,心中终是有些不忍,将被子塞给他,不情愿的回答:“知道了,下不为例。”
沈遇乐颠颠的重新躺了下去,裹着被子再次睡去的时候,要以筝在九点钟叫醒他。
设个闹钟吧,闹钟……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在不停的响着,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探出去一只胳膊,没有目标的随意乱摸一通,闹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板上,地板?
秦以筝从被窝里冒出头来的时候,眼神还是迷茫的,闹钟还在不要命的响着,她抓了抓头发,将闹钟捞上来关掉,再次闭了闭眼睛,是梦啊。
这么久了,还会做这种梦,她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用力的拍了拍脸,翻身起床。
刷牙的时候,满嘴牙膏沫的她去翻挂在墙上的日历,5月21日,唔,快三个月了呢,从分居到现在,竟然快要三个月了。
以筝将水泼到洗手间的镜子上,看见模糊镜面里的自己,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客厅里随意扔在沙发里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响,以筝因为做了梦心情欠佳,看都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但是语气不善。
“喂?”她问道。
对方不知道在做什么,悉悉索索好大一会儿后,有人出声,很好听的男声,带着早上没睡醒的慵懒:“我剃须刀呢?”
以筝立刻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是谁,但是,额……三个月来第一通电话居然是这样的?剃须刀?三个月才来问?这三个月都没有用过么?
以筝心里默默地吐槽,对方好像很有耐心,她不说,他也不急。
“洗手台上找过了么?中间的那个小框。”她淡定的指示。
又是一阵一阵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唔”了一声,像是找到了,接着听筒里响起了嗡嗡的声音。但是没有人说话了。
以筝耐心的等了会儿,声音一直不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闷,这家伙到底打电话来做什么?
她几乎火爆的要挂电话,就听那人说话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很淡定的问话,以筝几乎有现在就冲回去胖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良好的教养和理智及时阻止了她。
“沈先生,”她静静的解释,“你还不明白么?我们、现在、在分居!”
狠狠的咬了咬最后几个字,电话里的人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以筝只觉得脑子都快被火烧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