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晔如何感觉不到那股火药味，贺今尧对他的芥蒂，正如他对贺今尧，这一点他们两个彼此都心知肚明。

沈南晔不咸不淡地接话：“小九喜欢的话，未尝不可。”

贺今尧扯唇，刚要说话，桌子底下的脚被人踩了一下。

他瞥向一旁的亦凝，她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却暗暗给了他一个眼神。

说好要对沈南晔客气一点的。

贺今尧倒是没再跟沈南晔呛声，冲他微微一笑，懒不正经的腔调：“她喜欢我，你养我得了。”

沈南晔淡定道：“这要问问司令的意见。”

“问他干什么。”贺今尧混不吝地，“你连他都想养？”

沈南晔：“……”

这话是真没法接。

“……咳！”亦凝被汤呛到，急忙放下勺子。

让你对他客气一点，没让你胡说八道！

沈南晔拿起餐巾正想递过去，对面，贺今尧已经捏起亦凝下巴把她脸转过去，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干净嘴角。

“激动什么。他吃得又不多，你们家养得起。你要是嫌他难养，他还能再少吃一点。”

亦凝把他的手拍掉：“你多吃点，少说话。”

贺今尧眉梢微挑，捏一下她脸颊：“脾气见长。这就开始管上我了。”

沈南晔的餐巾在手里拿了几秒，最后沉默地放下。

岳子封喝着汤，看看他，再看看贺今尧与亦凝，无声叹息。

你说说这。

下午到马场，亦凝换上马术服，浅灰色的小马甲配白色紧身裤，黑色马术靴包裹住小腿，一身装扮干练而英飒。

她迫不及待来到马房，她的马已经被牵出来，沈南晔正在帮她刷马。

这是一匹纯种阿哈尔特克马，它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叫，汗血宝马。

这种马以其独特的金属光泽闻名，而亦凝的这匹马通体雪白，被毛细腻，在阳光下呈现出明亮的光泽感，显得洁净而高贵。

这匹马从小马驹时便被她养了，性格十分温顺，亦凝抬手抚摸它的面颊，它乖顺地低下头来。

她惊喜道：“小白还认得我。”

她给小动物起名字的方式有些随性，那只丢失的乌龟叫归归，这匹白马就叫小白。

沈南晔将软毛刷放下，道：“马认主。你不在的时候，它很久没撒过欢了，带它去玩玩吧。”

两人说话间，岳子封那些人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