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告诉他的。
这一天,宗子珩去了丹房,想看看他们的进展,结果整个丹房烟熏火燎,连门口都几乎热得站不了人,若不是没听到动静,还以为是哪个丹炉又炸了。
蔡成毅伸着脖子往里看,但一片浓烟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哎呀,这里面是怎么了,帝君,要不要奴才进去看看?”
宗子珩给蔡成毅打了个护身结界:“去吧。”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和吆喝声,估计那丹炉就算没炸,也是烧了起来,正在扑灭。
身后有人靠近,宗子珩回头一看,竟是黄道子。
“帝君。”黄道子远远就施礼,“草民正好路过,见丹房黑烟滚滚,便来瞧瞧,这是……”
“丹炉起火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黄道子摇了摇头,“捣鼓了这么久,看来也没什么进展,那么多珍宝往里扔,真是暴殄天物呀。”
宗子珩冷道:“你不是神算吗,何不算算,宗子枭要的丹,究竟能不能炼出来。”
“炼不出。”
宗子珩猛地扭头,瞪着黄道子。
黄道子依旧谦卑地说:“帝君莫怪,草民就是心直口快。”
“你刚才说什么。”宗子珩咬了咬牙,“再说一遍。”
“草民说,尊上要的丹,是炼不出来的。”
宗子珩对这个捉摸不透的黄道子生出了杀心。此人看似恭顺,言辞又多次忤逆,好像是个骗钱的,但又不像言之无物,让人完全看不清路数。但他坚信这人来到无极宫,一定带着什么目的,而且多半居心不良。
黄道子似乎感受到了宗子珩的杀气,不慌不忙的跪下了:“帝君恕罪。”
“……你有何罪?”
黄道子苦笑:“草民也不知道,草民只是个算卦的,帝君问,草民答罢了。”
“你真的算过这个?”
“算过。”
“那为何不告诉宗子枭。”
“尊上没问,草民怎么敢去找死呢。再说,草民就算说了,尊上恐怕也不信。”
确实。如今的宗子枭唯我独尊,狂妄至极,他不信黄道子能算自己的大命,多半也不会信他炼不成这枚丹。
宗子珩寒声道:“若我今日不问,你便一直隐瞒,看着这些人瞎折腾,劳民伤财?”
“草民并非有意隐瞒。”黄道子无奈道,“实在是不敢说。”
“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