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得双眼猩红,他腰身一挺,长驱直入,凶狠地抽插着,像发情的野兽。
千斤重的紫檀木床也被这欲浪摇出了声响,却远比不上肉体的碰撞嚣张,粗喘声和吟叫声此起彼落,情欲的腥臊味与兰花的淡香混杂,统统化作催情的药。
解彼安控制不住地流泪,情欲的折磨是冰火两重天,一瞬在九天,一瞬在地狱。
“大哥,我的好大哥……”男人疯狂地抽送着,却一把捏住了解彼安的欲望,不准许他释放,“想射吗?叫我一声小九听听。”
小九?!
解彼安瞪大了眼睛。
果然是他,果然是“小九”。
小九到底是谁,他又是谁,若他们是兄弟,又为何这样恨他,这样凌辱他?
男人俯身,热烈地亲了他一阵,又用那蛊惑的声音说:“叫我一声,我就放过你。”
“你不是小九,你不配。”
解彼安心痛如绞。
男人的怒意,换来排山倒海的征伐,将俩人一同拖入情欲的深渊——
解彼安的身体晃啊晃,晃得他脑仁发胀,他奋力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俊逸脱俗的脸,上面写着些担忧,却又带一点点窃笑的意味,表情称得上古怪。
“兰、兰大哥?”解彼安茫然地看着兰吹寒,他还在梦境与现实交错的混沌之中,分不清眼前的虚实,但身体疲累极了,前胸后背都黏连着汗,他许久都不曾这么累过。
“彼安,你没事吧?”兰吹寒意味深长地说。
“我……”解彼安想起了自己做的梦,那么荒诞下流、却又那么真实的梦,顿时吓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兰吹寒轻咳一声:“凤鸣湖那边有异动,天师已经过去了,他让我来叫你。”
“啊?哦。”解彼安强迫自己把散得到处都是的魂儿快速粘起来,起身就想下床,却在要掀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下腹的位置在被子下有一块凸起……
解彼安脑子里嗡地一声响,脸顿时烧了起来,他赶紧弓起身体,可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兰吹寒的表情已经告诉他,晚了。
兰吹寒低笑两声:“不必如此害羞,我又不是没有,快起来吧。”
解彼安低着头下了床,快速穿上外衣。
兰吹寒调侃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做了什么美梦?大半夜都这么精神。”
解彼安尴尬到头皮发紧:“忘了。”
“那真是可惜了,一定是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