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有何要紧,我只是想要你好啊。”
“是吗,你是被逼的?”宗子珩眼中几乎滴出血来,他颤抖地指着地上的赤土,“这东西,要用来入药,需要非常大的量,你出不了宫,也没什么信得过的帮手,它们是从胭脂里提炼出来的吧?若一次买很多胭脂,必然会被发现,但常年买就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你是攒了多少年,你是蓄谋多少年,才有了这些足够毒死人的赤脂?!”
沈诗瑶怔怔地望着宗子珩。
宗子珩已经满脸是泪。
沈诗瑶掏出绢帕,轻轻拭掉了眼泪,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寒,“十三年,我足足攒了十三年。”她轻轻地说,“你还记得九岁那年吗,你生了一场大病,发热烧得神志不清,宗明赫天天检查宗子沫的功课,天天去看刚出生的宗子枭,却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你,我就是从那一天起,彻底死了心。”
宗子珩沉默着。
沈诗瑶环臂抱住自己,纤瘦的身体如风中摇曳的小树:“当初明明是他说喜欢我,要娶我,可为了讨好无量派的千金,他反倒怪我率先生下你,让他因为这件事,一辈子被李襄桐拿捏。我年轻时心高气傲,根本不愿意做妾,我天资过人,有望在仙道上有所建树,让我沈家一脉可以流传下去。可宗明赫用几句花言巧语,毁了我一辈子。我的一辈子啊,已经完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毁了我的儿子。”
宗子珩哑声道:“你只是想利用我报仇。”
“那又如何?”沈诗瑶瞪着宗子珩,目光凌厉,“我不该报仇吗?你不该报仇吗?你不恨吗?你不恨吗!”
“我恨,可我不会滥杀无辜。”宗子珩哽咽道,“更不想像你一样,被仇恨左右一生。”
“没有人无辜。”沈诗瑶冷笑道,“李襄桐的儿子,绝不无辜,她该死,宗明赫该死,他们的儿子一样该死。从十三年前的那天起,我就下定了决心,要让他们一个一个地付出代价!”
宗子珩深吸一口气,心肺仍是要炸开一般地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人是他的亲生母亲,那个记忆中温柔慈爱,与他相依为命的可怜女子,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珩儿,娘告诉你一个秘密。”沈诗瑶露出一个诡谲地笑,“李襄桐如此恨我们母子,还有一个原因,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什么秘密。”
“在你还小的时候,宗明赫曾经招一个隐士高人入宫,他有一件法宝叫做洛水玉甲,传闻中,是周文王的法器,取自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