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驾驭两样上古法宝的人,可在见到东皇钟的这一刻,他才相信民间所传不虚,这东皇钟,不愧是上古四大法宝之首,仅仅是靠近它,都有一种泰山临于前,不得不俯首膜拜的神威。
解彼安走进了法阵:“无慑,可以凑近了看,还可以摸,没关系。”
范无慑便走了过去,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钟身,触感温凉厚重,一想到它是百万年前的神物,便叫人肃然起敬。
“这东皇钟,人可以摸,鬼却不能碰。”解彼安手指微曲,在钟身上叩了一下,“但是我们是敲不出声音的,也撼动不了它分毫,只有师尊可以。”
“有这神物,一统修仙界也轻而易举,师尊竟愿意将它放在这里补结界。”
“所以师尊才受到世人敬仰。”解彼安眼中尽是崇拜,“虽然师尊这个人,有时候很不靠谱,但他一颗赤子之心,心系苍生,是谁也比不了的。”
范无慑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既是不屑,又不得不佩服钟馗的胸襟,如此大公无私,他做不到。
他不要敬仰,他要臣服。他要那些被夺走的东西,一样一样乖顺地回到他身边,他要那个人,眼里除了自己不再有其他。
解彼安将耳朵贴上了东皇钟,轻声说:“无慑,你听,好像能听到声音。”
范无慑也学着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九霄云开,圣光普照,天际传来一阵悠远又弘大的钟声,咣——如龙啸,如雷鸣,它的余音声声不绝,穿越百万年光阴,刺透人鬼神三界,牵引着万物生灵的心跳,与其一同发出胸腔的共振,江河湖海,奔流四肢百骸,崇山峻岭,雕塑皮肉筋骨,日月之精,幻化灵魂神魄。
它用钟声呼唤苍生,振聋发聩,三界无不响应它的感召。
范无慑猛地倒退了一步,他大口喘着气,额上浮了一层汗。
解彼安安抚地按住他的肩膀:“我忘了跟你说,东皇钟的神力太强了,不能接触太久,会乱人心智,我们回去吧。”
俩人走出法阵,范无慑又回头看了一眼东皇钟:“师兄,假使百年前有东皇钟,会怎么样?”
“宗子枭定然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解彼安斩钉截铁地说。
“有道理。”所以此物必须永远做一个结界,他绝不会让任何人阻在他面前。
俩人在罗酆山转了一圈,返回了天师宫。
一落地,解彼安的目光就落在了范无慑手上,似乎发现了什么,“哎,你的袖子,是不是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