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多出些什么。
或许,这就是生活。
明明是八月的天,热得出奇,可吴浩却觉得身上有些发寒,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上了车子,喊了一声,“柱子,来开车!”
“好嘞,老板”,柱子赶紧跑了过来,开上了车子。
可是一转头,却没看见朱颜和孩子,可他也不敢问,只得小心翼翼地继续开车,因为他看得出来,吴浩的心情极度地不好。
吴静安正在练字。
她的字已经登堂入室,颇具大家气象,在市场上更是千金难求,可惜的是,她从来不卖字,只写字,只有遇到投缘的同道中人时,才会相互间赠字,但也是少之又少,而越是这样,她的字便愈受人追捧,尤其是她笔力峻激,笔势跌宕秀逸,甚至被人喻为当代薛涛,可见她的笔锋之峻冷奇巧!
朱颜抱着孩子走进了屋子里来,旁边正在研墨的小琴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头去,依旧研墨,同时,袖子里的一把枪缩了回去。
朱颜径直走到了吴静安的身前,抱着孩子,站在了她的对面,怔怔地望着桌子上的那幅字。
那是一个很好认的字,“福!”
没错,就是一个俗气到家的字,可是吴静安写出来的“福”字,粗看并无异样,可是细细看去,每一笔一划之间,都有着锯齿般的利痕,宛若生活赐予每个人在祈福过程中的所受过的伤。
“轻易得来不长久,历尽艰辛才是福。这个福字,送给你了,颜颜”,吴静安写完了那个字,显然很是满意,抬头望向了朱颜笑道。
“谢谢姑姑”,朱颜点了点头,可是眼中殊无喜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她依旧怔怔地望着那幅字,发怔。
“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开心?”吴静安望向了她问道。
“确实有一些”,朱颜点了点头,抬头望向了吴静安,“我找过他了。”
“嗯,他怎么说?”吴静安将那枝狼豪搁在了笔架上,抬头望着朱颜,凝神问道。
“他说,苍天弄人、无可奈何”,朱颜一合眼,眼中有清泪,扑落落掉下来,在嫩滑的脸庞上划过了两道晶莹的泪痕。
“那孩子,跟他父亲一个性子,特别的执拗,认准了什么,便不会回头的。”吴静安叹气道。
“我没有对不起他,他却对不起我。所以,我恨他。既然他不回头,我便让他后悔!”朱颜抱着孩子的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捏得指节发白!
“何必这样偏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