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总是在揣测。
不想了,累得慌。
吃饭的时候爸爸大概也看出了她和乔琰关系不太正常,若是平时,昭昭大概早就嘚吧嘚吧说个没完没了了。
沈爸拿了酒过来,问他能不能喝。
乔琰说可以喝一点,不过不能喝太多,明天还有手术。
沈爸点点头,拿了杯子过来,给各自倒了大半杯,和他碰了碰,“医院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他话总是简洁。
无趣。
妈妈事无巨细在问昭昭最近生活的方方面面,爸爸和乔琰在喝酒,顺便聊一聊,国内外医疗环境的差异。
昭昭吃完饭,和妈妈一起去洗碗,妈妈才问她,“和你乔琰哥哥闹别扭了?”
“没,”昭昭摇头,眉眼低垂下来,“他不喜欢我,回国到现在,已经拒绝我两回了。我就想着,不要再凑上去讨人嫌了。”说完昭昭忽然抱住了妈妈,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忍气吞声的小孩,回了家终于憋不住了,做不到强颜欢笑了,委屈上来,眼泪啪嗒就流下来了。
到这一刻,好似那些强压的难过,终于才爆发出来了。
什么释然,十分想通了,都是狗屁。
沈妈妈一下子愣住了,昭昭多乐观的小孩,她自己的女儿自然清楚的,她忙回身抱住了昭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伤心了。我们昭昭配得上最好的人,他不喜欢是他没福气。”
昭昭抹干眼泪,又抽噎了两下,说:“妈妈,我真的觉得好挫败。”
是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想得到得不到,想扔掉又藕断丝连。
最挫败的,大概是他拒绝他那么多次,自己却始终不愿意伤害他分毫,到最后一次他推开她,昭昭都是在微笑,告诉他,没关系。
-
乔琰有些心不在焉,烈酒烧喉、烧心。明明说着不能喝多,却还是有些醉了,沈妈妈吩咐昭昭收拾一下客房给乔琰住,让他别回去了,昭昭闷声“嗯”了声,去整理床铺。
乔琰醒了会儿神,其实并没有太醉,却没说什么,昭昭整理好,乔琰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他走路又些飘,昭昭终究是怕他摔了,过去扶了他。
乔琰揽住了昭昭的肩膀,进了房间,握住她的手,掀开她袖子看她的手腕,检查了一下没有再渗血,才松开了。
昭昭退后半步,皱着眉,有些生气,“乔琰哥,你要残忍就残忍得彻底一点,一丁点好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