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活下去,他也只有这点能力。
陆瑶对他的不忍十分心爱。
“你要是只知道权谋手段,我最多只是你的女人,你这样,那我是你老婆,跟她们一样。”陆瑶表白。
周明亮贴贴她的俏脸,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前任乡长家,这一家的经济条件好,住的是新小区,而且家属是县直部门的干部。
周明亮表达了对以身殉职的同志无限的敬仰,问起烈士遗孀的生活,人家根本不接受组织的照顾。
“我男人是为公家而牺牲了,我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升职调动,我这辈子在别人面前都没法抬起头。”她婉拒道,“周书记,土窑乡的整改现在是全面展开来了,你们新一届领导班子能把我们家老刘和何书记他们的遗愿落实好,我把我们的两个孩子教育成才,我们就都对得起他们了。”
周明亮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就给人家留下电话,表示无论什么事,找土窑乡党委就行。
前任副书记家也是,他是干部子弟出身,家里还有个弟弟,也不需要组织给予什么照顾。
他老父亲也是老党员老干部,讲话很干脆,只要求土窑乡的整改和经济转型一定要成功,要对得起在土窑乡经历了思想转变和工作磨炼的儿子的一番心血。
周明亮严肃表态一定把土窑乡的整改推行下去。
这三家,不愧是教育出敢于担当的好干部的人家,可到了那几个受伤干部的家里,周明亮一刻也不想呆。
号称在医院下不了地的人,正在家里和一群朋友觥筹交错,谈论这次能给个什么提拔的声音,在楼道里都能听得见。
真正在医院的人也不安分,家里人一见他们来慰问,就质问乡党委为什么还不给他们人一个公平的交代。
负了伤啦,你就得把我们的人提拔到更高的位置!
周明亮拦住陆瑶,没让她质问“你们伸手要官,牺牲的同志该找谁要好处”。
没必要和他们争吵。
也不值得和这些人掰扯。
傍晚离开的时候,周明亮脸色阴沉。
陆瑶立马痴缠,拉着他非要去给安光民拜年。
安光民很愤怒,可看到周明亮进门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很差。
“傻小子,你不能让人都是个人。”安光民拍着周明亮的后背说,“想开点,晚上别回去了,咱们爷俩喝点。”
夫人横眉竖目。
结果周明亮一开口就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