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认真。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从以前到现在,大学、出国、以及最后决定在学校当老师,无论他想做什么,江西哲都毫不怀疑事情最后的结果,甚至,如果言秉初说他要摘天上那颗星星,江西哲都相信天会为他低下来。
没错,他就是这个样子,沉稳含蓄,却厉害的要命。
而江西哲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在言秉初心中缓缓转动,将他的心扉打开,阴郁的心房透进来一丝光亮。
可能她七年得那道疤在身上烙的很深,但是那又怎样,那只能是印记,是过去,而从今往后,他会有无数个七年去为她抚平,然后一点一滴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而现在自己这副患得患失、局促不安的样子,他真的有点唾弃。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亮的眼睛此刻多了几分坚定,温润如水的眸子多了一份势在必得的锋利。
阴霾消散,晴雨初霁。
和江西哲一起吃了午饭,到同事的事务所帮了点忙,再次回家都已经踏上了晚上的星光。
言秉初打开灯,屋内扑面而来的暖气却让他微微一冷。
隐去心中兀自生起的不安,他仍然慢条斯理的换上拖鞋,将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卧室。
打开门,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铺在那里,没有人的痕迹。
他心脏猛烈的抽搐一下,但是仍然面色如常、不动声色的打开另一个房间。
空荡荡。
打开柜子,清一色男士的衣服;阳台上,那抹暗红也不见踪影;走进浴室,洗漱台的牙刷,孤零零的一只立在杯子里……
他站在客厅,环顾着四周,包括这个房子,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茶几上,那杯冷掉的茶水旁边,放着一沓厚厚的人民币和一张纸条——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