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什么……”
“嗯。”陆越神色黯淡下来。
屈少司嘴巴张了张,想找点话安慰陆越,可话到嘴边,他到底没说出来。
这种病,安慰没意义,他也是男人,懂这种感觉。难怪陆越性格阴晴不定,得了这病,难免心情差。
屈少司的同情溢于言表。陆越又笑了,他握拳抵着唇:“前段时间急性肾炎,治愈了也还是得注意。”
屈少司瞳孔地震:“你说的烦恼是肾炎?!”
陆越装很像:“不然还能是什么?”
屈少司:“……没什么。”他心虚垂眸,错过了陆越眼里的笑意,生硬转移话题,“咖啡要凉了,早点喝。”
陆越走过来,接过纸杯瞥眼上面的logo,他挑眉:“买的?”
屈少司还陷在丢脸的情绪里,随口说:“我这儿只有速溶,怕你喝不惯。”
陆越笑了一下,没说话,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掏出看眼屏幕,眸色微闪,和屈少司说了句:“接个电话。”
拿着手机快步出去。
走廊灯没亮,黑暗里,隐隐响起男人的声音。
几分钟后,陆越回来。
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我先回去了,下次。”他把未动的咖啡放到茶几,“屈总可以请我喝速溶咖啡。”
睡到半夜,屈少司猛地从黑暗里惊起,碰掉了枕边的养肾书。
“不对!”
他后知后觉,郁闷得差点吐血:“陆越他是在涮我!”
—
与此同时。
深夜无人的街道,陆越开着车,穿过大街,又穿过小巷,直到天色泛白,依然一无所获。最后他停在江边,疲倦靠着方向盘。
过会儿,手机响了。
铃声持续很久,陆越才重新坐直,接起电话:“喂。”
“陆先生,找到了。”对面说。
陆越淡淡“嗯”了声,挂了电话。视线瞥到手机挂着的御守,他指尖挑起御守,小指一圈一圈绕着红线玩。
片刻,他点亮屏幕,给置顶的人发了条信息——
早。
外加18个微笑可爱表情。
屈少司郁闷一晚上,天未亮便起来跑步,跑完刚回到公司楼下,手机进来条信息,点开一看,他眼角抽搐。
陆越昨晚涮着他玩,今天竟然还敢给他发信息?!
他一个电话甩过去:“喂,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