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与香饮呢?”
他声色未变,已让瘦小丫鬟咻得跪趴在地:“大人,大人,我们真不晓得这事儿啊。”
她眼下鞵履一动,头顶是男人冷斥:“他们不给,你不会替你主子去要?她不经世故,你们也跟着不懂规矩?”
桂熹垂泪,汗如雨下:“奴婢人微言贱,哪敢贸然开口。大人你罚我打我吧,将我赶出府我也无怨无悔。只是今日想将话讲清,这汀兰苑与世隔绝,除大人之外,几乎无人踏足,遑论涴涴小姐,连同我们这些奴婢也如身在孤岛,无人可交,被轻贱也属常事。”
方行简忽然失语,半晌才挥手叫她退下。
他起身,拉住玄龟手:“你跟我走。”
方行简领着她,目不斜视一路走出府门。
重回天地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玄龟脸上一下放光,比烈阳明媚。
他在一张“香饮子”摊前停下,问她:“想吃什么。”
话毕又擅自为她决定:“都拿了,”他望向商贩:“沙糖绿豆,卤梅水,漉梨浆,金橘雪泡各来一份。”
小贩得令,立马盛上。
玄龟终于吃上冷饮,欢呼雀跃,满足喊着:“好生甜呀,我好喜欢。”
方行简心头苦意弥漫,面上仍弯唇:“喜爱就多吃些。”
她嗅觉敏锐,挖一勺喂他:“怎么了,你怎么不高兴?”
方行简一愣:“哪会。”
“那你也吃呀。”她直接戳到他唇心。
他含进口中,沁人心脾,丝丝清甜如她笑颜,终也跟着笑了。
在街市逛了一圈,玄龟口腹之欲得到极大满足,刚要问要不要回家,男人却带她去往城郊夷山。
那有处小瀑,山泉澈凉,自高处淌落,形成幽潭,外有草木掩映,是避暑好去处。
此刻天色已晚,人烟散绝,唯有飞鸟振驰,虫草窸窣。
踩过几丛乱石,他们停在水岸,方行简下巴一扬:“下去玩吧,”他正色一扫四下:“我帮你看着。”
玄龟闻言,不假思索便下了水。
扑通一下,水面开了朵花。少女霎如鲛人惊鸿,在水底自在穿行。
好一会,她才探出头来,乌发湿漉贴在脸上,湿衫勾绘出妙曼身姿。
玄龟伏到他脚边,水灵灵地扬眸看他:“你要不要来?”
方行简蹲下身,捏她小脸:“我就免了,男女同游,成何体统。”
玄龟哼了声,将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