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带子虽然是黄带子,可实在是没享受到多少福气,昔日做什么事儿都不成,只能是勤勤恳恳的读书,我这算是上进的,不过也是因为有个好额娘,若不是她咬着牙做些针线活给我补贴,那里能如今中了进士,又点了翰林呢?反倒是这个黄带子的身份阻了我别的差事。”
“你要说进衙门当差,或者是当个笔贴式,可昔日郑亲王端华闹了这么一出来,我和他算的上是不出五服的堂兄弟,不牵连到已经是极好,那里还能指望是当差呢?愚兄的身子也不好,不能厚着脸皮去从军,所以也就自古华山一条路了,所幸中了进士,如今有了官神,这才饿不死,我又不算什么得了便宜的人,怎么可能觉得这八旗,这宗室,还是好事儿吗?”
“说的也在理。”张佩伦点点头,“八旗的人——不是我说坏话,混账的居多,你瞧见了没有,今个在宗人府,那些人的样子实在是可笑,跪在宗人府的门口,把勋贵的体面都丢尽了,这让我响起了前明那些破落的宗室在明世宗的时候也在宗人府闹过事,这场景和现在到底是不同。”
“自然是不同,昔日他们敢殴打礼部尚书堂官,如今他们敢吗?别说是载凌贝子,若是承恩公当面,他们也不敢动一根手指头,只敢这么地痞无赖似的赖在那里,这些人胆子没有,胃口倒也还是大。”宝廷冷哼一声,“怕西圣手里的刀罢了。”
“这是无妨的,他们不做乱,西圣也不敢杀人,到底是自己的饭碗,他们不想丢了这个铁饭碗要挣扎一番也是常事,我瞧着崇绮的法子,怕也是大张旗鼓小心处理的样子居多啊。”张佩伦笑道。
“世人怎么会看的这么清楚?”他指了指戏台上的赵子龙,杨月楼的赵子龙一出来,英姿勃勃,器宇轩昂,唱念做打无一不精,引得全场纷纷叫好,那些贵妇小姐们,手里的手绢包着金银物件不要命的朝着戏台上丢去,“都是先紧着自己的利益担忧罢了。”
张佩伦的小厮踮着脚走了进来,“老爷,七王爷到了宗人府了。”
“马来!”赵云高喝一声,地下又是连片的喝彩,他挥着马鞭上了场,四下看了看,“黑夜之间破曹阵,主公不见天已明。”
“哦?”张佩伦一挑眉,对宝廷说道,“七爷出动了。”
赵云继续唱道,“赵云既然受重任,上天入地去找寻;催马向北来探询,只见简雍倒埃尘!”他扶起了简雍上了马又唱,“烦劳报与主公听,说俺拼命找夫人。”
简雍再三拜谢骑马下场,宝廷眉毛一挑,“幼樵,这还要说吗?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