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禾并不知道纳兰杰来茶宴看自己了,她摸不着头脑地问殷姮何出此言,对方却摆着手,笑着离开了。
想起纳兰杰,兰沁禾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慕良。
她叹了口气,心里更加烦闷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纳兰杰她好应付,可慕良那边如何是好。要是慕公公真的对自己有了别样的心思,今日她见纳兰杰,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心生不快。
兰沁禾只希望那些猜测都是她自作多情,否则真是摊上□□烦了。
不过……
她摘下脸上的书,仰着头靠在躺椅上,出神地盯了会儿船顶。
慕良的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手指修长匀称,手背上根骨突出,那双手比女子还白,比女子还细腻。
伺候皇上的手,不知每日都要如何保养。
这样一双手,怎么摆都赏心悦目,不弹琴实在是可惜了。
她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摩挲着下巴,脑子里又想起那日慕良看自己的眼神。
“娘娘……”
明明只是个太监,抬眸轻唤之间,竟有两分可怜的意味,像是在求人垂怜似的。
兰沁禾眯着眼睛,记起第一次见慕良时,那人通红的耳朵,她那时还以为慕良病了,现在再想,恐怕是犯了羞。
说两句话就羞成那样,若是……
“咳。”兰沁禾猛地回了神,她左右四顾,发现四周无人后,才颇为尴尬地轻咳一声。
她方才都想了些什么龌龊的东西,慕良还兼着国子监督建的职,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慕良。
但是那人整日都穿的一丝不苟严严实实的,真让她想看看里面的模样。
兰沁禾把书往旁边一丢,捂住了脸。
父亲说得对,她确实年纪不小了,该得有个男人,否则整日想东想西的,竟是对着一个太监起了绮念。
野史上说,瑄喜帝重用宦官,尤以陈泽为甚,只因为陈泽生得昳丽,还精通床笫之术,比后宫的妃子还得皇帝喜欢。
那慕良有没有……
兰沁禾忍不住想了下,接着敲了敲自己额头。
她想什么呢,怎么一想慕良就往那边去想,她是到了虎狼之年?
懊恼之际,银耳打了帘子进来,“主子,纳兰公子到了。”
兰沁禾霍地站起来,“快请进来。”
终于来了事可做,省的她再肖想人家司礼监掌印了,那种人,也是可以随便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