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嘟嘟”声,才发现自己竟然握着电话好久。
室友见他挂上电话,头又转向窗外, “你说这阮系花怎么会来我们宿舍楼下,徐庭不是住隔壁那幢楼的么?”
他不经意走过去看了一眼,阮静靠在花坛边的那颗广玉兰上,姿态不像在等人,却的确是在等。蒋严回到座位上,翻看考研的书。她有时间是她的事,他不会陪她浪费。
不想陪她浪费时间,但却一直在分神,半小时后他烦躁地走到窗边,原本以为会一直在的身影不在了,呵,蒋严,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座机响起时他
才发现寝室里只有他一人在了。
“喂?”
“……你一直没有下来。”
蒋严一愣,这个声音是熟悉的温 润,却多了几分委屈。
“阮静,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没意思。”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但却说了。他不喜欢她,更不想她给他带来的麻烦。他有自己的计划,追求。她对这些永远不会明白,因为她已经拥有。
可笑的是很多年以后他才醒悟,不明白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自己。
那年阮静考上了一所北方大学读研,九月份他跟阮家的人去机场送行。
她这一年转变很多,也安静很多,但笑的时候依然干净温 和。
她说蒋严,你自由 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点疼,也有点莫名烦躁。
她走了,他的生活恢复到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平静。
他在读研二,每天要做的功课多不胜数,这段时期己经很少回阮家。
这年暑假她没有回来。蒋严在阮家住了三天。他想,半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她,是不是证明他真的没有喜欢过这个女孩?
大年三十蒋严从上海赶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期待?
他进门的时候她在了,她侧身看到他,对他摆出招牌式的微笑,她说蒋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轻声回了句,竟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她的头发剪得好短,好像瘦了一点,也高了一点。
在吃饭的时候,他看到她的左手腕背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坐在她旁边的阮娴也发觉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