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恨不得这病永远都不要好了,只想与她朝夕相对。
然而这念头毕竟只是一闪而过,他的身体底子好,比常人伤愈得快,过了段时间就准备出院回家养了。
回家第一件难事是洗澡,爆炸导致内外伤势并发,身上有不少伤口虽然愈合,但依旧不能沾水,只能用保鲜膜裹了才能擦一擦。
荆楚自己单手可以绑好,但杨绵绵早就拿了一卷保鲜膜和剪刀站在他旁边了,他摸摸她的头:“我自己来好了。”
杨绵绵挥着剪刀,拿出挥斥方遒的气势:“别动,我来给你弄!”
她大概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照顾一人,最近上了瘾,特别兴致勃勃,荆楚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任她动手。
裹好了保鲜膜,荆楚拿衣服准备进浴室,杨绵绵和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荆楚扭头看她,她仰头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好几分钟,最后荆楚先投降了:“出去看会儿电视。”
“不看!”
电视机:“美色当前,我失宠了_:3」∠_”
“那去看看你的菜,当心糊了。”
“没事儿!”
电饭锅:“我会好好看着火候的!你们放心去[哔——]吧!然后就可以吃美味的蜜汁排骨了!”顿了两秒钟,“咦!!!为什么[哔——]会[哔——]掉!这不科学啊!”
并没有人理它。
荆楚不动,杨绵绵先走进去了,拿了莲蓬头试水温,调到了合适的温度后又用脚尖勾过浴室里的小板凳,一脚踩了上去:“来吧,这样我就能够到你了。”
“当心滑下来。”荆楚走过去想把她从小凳子上抱下来,结果杨绵绵手里的莲蓬头一转,两个人都被水温淋湿了。
荆楚:“……”
“我也觉得有点滑。”她严肃地说着,跳了下来,改为跨到浴缸里:“这样就行了,你坐着。”
荆楚想了想,决定和她坦白:“绵绵,我现在这样,不可能做什么的。”
“我知道啊,”杨绵绵把毛巾都打湿了,也很认真,“我保证不乱来,你可以给我洗沾了姨妈的裤子,我也可以给你洗头洗澡。”
荆楚被她后面的那句话给说服了,这让他有莫名的温情感觉,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他们是最亲密的人。
而杨绵绵也很认真地履行了诺言,并没有瞎胡闹,只是在那里慢慢帮他洗澡,洗头发的时候她的动作有点笨拙,偶尔会把水淋到他的耳朵里,但非常仔细,小心地不让泡沫沾到